,还是肃着脸,警告道:“六妹妹,这饭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你也是快要出阁的人了,将来面对的可不是自家姐妹,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希望你慎言。”
盛华瑶没想到她这个三姐姐这么不给她面子,她都已经服软了,可还是抓着她不放。她从小就是被芸郡主娇惯着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就站起身,甩了甩衣袖,哼道:“我知道三姐姐如今心情不好,但又何须发泄到妹妹身上。枉我一番好意想来陪姐姐说说话,没想到都是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
盛华妤也真是服了盛华瑶这颠倒黑白的功力,明明就是想来看她笑话的,还非得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她也不想跟盛华瑶多费口舌,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便说道:“至于六妹妹所说的心意,姐姐我当然看的清清楚楚,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姐姐我对于雍亲王的婚事没有一丝不甘,只有祝福。”
盛华瑶没料到盛华妤竟然直接就将她的小心思说了出来,她一时憋红了脸,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这时,留春终于将茶和点心端了进来,她一进来就看见盛华瑶的脸色不对,她家小姐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了。
盛华妤瞥了留春一眼,就开口送客了,“留春,你将茶水端下去吧,六妹妹还有事,已经准备要走了。”
留春也心知盛华妤说这话不对,可她向来听她家小姐的话,最后还真的就将茶水端了出去。
盛华瑶则是从未受过如此耻辱,只留下了一句山不转水转的话,就愤然离去。
盛华妤也真是服了这些人,难道只允许她们欺负别人,别人还反抗不得。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搓扁揉圆!
盛华瑶这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就算过去了。晚上,盛华妤正准备就寝,没想到内寝的窗户就被敲响了三声。这是她跟元徵的暗号,盛华妤便穿好了衣裳,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元徵打量了盛华妤一眼,见她的头发都放了下来,就问道:“已经休息了吗?”
盛华妤一边侧开了身子,好让元徵进来,一边回道:“正准备歇下呢。”
元徵进屋后,就坐在了内寝屏风外的椅子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跟庄明珠的婚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如果我说我之前并不知情,你信不信?”
盛华妤坐在元徵的旁边,眨了两下眼睛,她有点摸不准元徵的意思了。这是他跟庄明珠的婚事,她信,或是不信?那又有什么关系?
元徵见盛华妤沉默着不开口,心想她肯定是生气了,便很快解释道:“你放心,我不会娶庄明珠的!”
盛华妤终于觉察出哪里不对了,难道这元徵想逃婚不成?而且还是为了她!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提起这茬儿了!
他现在都已经跟庄明珠有了婚约,盛华妤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就问道:“我们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元徵也按着自己的思路回道:“我知道上次答应了你,这生只娶你一人。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庄明珠的事,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听这话,盛华妤就知道她和元徵之间的误会大了。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互相误会了对方的话,可现在必须要说清楚了,不然就不是误会了。
可她还是有点不忍心当着元徵的面说这么残忍的话,但长痛不如短痛,早说一天,元徵就能早一天想明白。于是,她就硬着头皮说道:“元徵,我想你误会了。”
元徵不解,“我误会什么了?”
盛华妤只好继续说道:“在皇庄的时候,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我不喜欢你的。”终于直白明了的将拒绝元徵的话说了出来,盛华妤一时有点不敢看元徵的脸了。
元徵是直接被盛华妤的这句话给打懵了,愣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庄明珠的事才跟我说的气话?”
盛华妤赶紧摇了摇头,一心想要在今晚解释清楚这件事,便说道:“我当时是想拒绝你来着,可能是我说的太隐晦,所以你...就误会了。其实我一直只把你当朋友的,对你,我并没有男女之情。”
这次话说的这么明白,元徵即使想误会,都误会不了了。只不过他却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他跟盛华妤是两情相悦,没想到只是他一厢情愿?
他缓了好久,才开口问盛华妤,“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你要来招惹我?”
盛华妤愣了愣,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元徵见盛华妤一脸疑惑的样子,就开始数落她的“罪状”,“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帮我做了那么多事?又为什么要跟元瑾说喜欢我?还为什么要冒着鼠疫的危险来救我?嗯?!”
听着元徵将一桩桩她招惹他的“罪证”说出来,盛华妤也心虚了,她当时为了日记本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可她从没有想过要勾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