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西南王没听几句,就已经很受不了,连连在主座上摆手,“唉,赶紧扶他坐下吧!”
“是。”刘五媳妇柔柔弱弱地应了一声,就近将刘五扶到刘戎旁边的空位上入座,搞得刘戎非常不好意思。
因为她刚刚才把油乎乎的脏手,在他座位上擦了擦,又偷吃了他座位上唯一的一只鸡……
刘戎趁着刘五和他媳妇还没忙清楚,赶紧招呼来一个下人,恶人先告状地指着刘五的小长桌,横眉怒目,“你们怎么做事的?五公子桌面上,都没有鸡!快去拿些好吃的来!”
“呃?”那下人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摸着后脑勺,连连道歉,“抱歉,十八公子,小的这就是去厨房拿。”
“嗯嗯。”刘戎很是满意这下人的答复,盘腿抱胸坐在垫子上,不住点头,“记住,最好多拿一些其他的菜色过来,就当给五公子赔不是啦。”
“是,小的知道了,马上去跟大厨说。”那人答应完刘戎,又鞠躬朝刘五致歉,却被刘五媳妇打断道,“不用这么麻烦,拿些稀粥和清淡小菜过来就行。”
“……”闻言,刘戎上一秒还阳光灿烂的脸,此时瞬间垮黑一半,头顶仿佛蹲着一朵乌云,就正对着她一个人单独下雨。
史隘乾憋笑着凑近刘戎,用只够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同刘戎咬耳朵,“主公,你其实是自己想吃吧?所以才叫他多拿点,嘿嘿……”
你个死鬼!需要你的地方,你蠢得一头的包,偏偏这方面又贼精!
刘戎斜眼瞪他,无声印证了史隘乾的想法,弄得他更想笑,又只能憋着,于是抬头看天花板……左望望,右瞅瞅……山羊胡须在空中‘咻、咻’横扫。
刘五媳妇的声音,从旁边座位上传来,“我家夫君久病卧床,不宜进食荤腥,多谢公子挂怀。”
刘戎心不在焉,直至听到“多谢”二字时,才明白她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刘戎被她说得十分窘迫,脸红地摇摇手,“哪儿呀,您太客气了,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啥都不懂,还瞎指挥下人做事。”
刘五媳妇说话间,仍一直跪在刘五身侧,不断用手轻抚刘五的脊背,帮他顺气。她看向刘戎的眼神,就跟那庙里的菩萨一样,有一种超凡脱俗地慈祥、温柔与善良。
刘五坐了一会儿,像是缓过来不少,这会儿也不再咳嗽了。他看着刘戎,眼神中亦有一种看淡生死的超然,“原来你就是父王新领回来的十八啊?刚才多谢了。”
“嘿嘿……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刘戎被他搞得更不好意思了,手指抠脸,坐姿有些局促。
刘五轻皱起眉,极力压下一股想咳嗽地冲动,沙哑着嗓音说,“我是你五哥。我身体不好,病久了,花销也大,没什么可送你的,请你见谅。”
“没没没……”刘戎连连摆手,却见刘五说完话时,回头望了一眼他媳妇。刘五媳妇立即很默契地从自己袖子中,掏出了一只细长的小匣子,双手递给刘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