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隘乾被她贴面喷洒的热气,怔了神,好半天才清醒过来,不依不挠地缠着她讲,逗得刘戎哈哈大笑。
郭搏雄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两人在院子里,边烧火煮肉,边叽叽喳喳,弄得一向僻静的小院,喧嚣无比。
郭搏雄三两步跨到锅子前,找了一个合适位置坐下,微眯着眼帘,端起一坛酒,脊背靠在屋檐下的廊柱上,咧嘴一笑,“你们俩吵死了。不过看在你们今天拿酒来的份上,老子不跟你们计较。”
刘戎了解地笑笑,两根手指夹住另一坛酒的瓶口,在空中晃了晃,“可不止一瓶哦,郭兄。今天不喝个痛快,你怎么撵,我也不走!”
说话间,水开了,史隘乾第一个捞起袖子,去揭锅盖,“吃肉咯!”
刘戎立马扭头,眼冒绿光地看向锅子,“我要大的!大块的肉!”
“呵呵……”郭搏雄看他俩即使被烫到了,依然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好像生怕别人跟他们抢似的。
他仰头吞一口酒,开口问,“你怎么不叫谢瑜一起来?”
刘戎咬狗皮的动作一停,姿势僵硬在原处,定格了好一会儿,才边嚼边道:“他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不能吃狗肉!”完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黑,不笑,也不说话了。
史隘乾趁机凑近郭搏雄,小声嚼舌头,“俩小孩,闹别扭了……”
“哎!你……”刘戎立马将一块吃剩的骨头砸向史隘乾,“叫你多嘴!”
史隘乾灵巧地扭腰,往旁边一偏,躲过来袭的‘武器’,三角眼示意郭搏雄,“看吧,我就说,小孩子……”结尾处,意味深长地看向刘戎。
郭搏雄也是一副看小鬼的神情,对刘戎语重心长,“谢军医是好人。一会儿吃完了,好好去跟人家道个歉。他不会怪你的。”
刘戎嚼狗肉的牙齿一顿,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等……等会儿?!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是我得罪了他啊?哎呀,我……”
刘戎顿觉胸闷异常,一时间又没法组织语言跟他们解释,几乎快要憋屈死。嘴里的那块狗肉也不香了,还硬得要死,就跟那怎么嚼也嚼不烂,咬也咬不动的铜豌豆一样,像极了谢瑜的臭脾气!
史隘乾是个有眼力劲的,一看刘戎不高兴了,赶紧又端起酒坛,凑到她油乎乎的唇边,轻拍她的背,“主公,喝口咽,别呛着。”
刘戎愤恨地瞪他一眼,油乎乎的手一把抢过酒坛,“咕嘟……咕嘟……”喝下好多口,又塞回去还给他,弄得史隘乾满手的油,完了还贴面凑近他,眯眼小声道,“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史隘乾立即低垂头颅,灰溜溜地窜回自己位置上坐好。
刘戎边吃,边问郭搏雄,“我听说你以前是牙门将军。这是真的?”
郭搏雄看她一眼,过了好久,才点点头,“你问这个干嘛?”
史隘乾有些吃惊地看向郭搏雄,好像突然之间,发现身边之人,原来是个大人物。
刘戎直视他,开门见山,“你会带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