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他几个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刘戎听到他们的话,仅是微微点了下头,目光在苟胜周身快速扫了一遍,立即对他们道:“劳烦各位再帮个忙,搭把手将他送去军医那里,再拖恐怕来不及了!”
说完,刘戎率先抱起苟胜的头颅,由颈后托住他的脖子,全然不顾他满头的汗渍与油腻,还有血迹,顷刻沾满自己的衣袖和胸口,糊得满身都是血污。
再次见到谢瑜的时候,谢瑜的袖子是捞起的,用布条捆扎在身后,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线条优美的麒麟臂。
刘戎这才发现,他并没有穿上衣服时,看起来的那么瘦。
谢瑜的目光仅朝她一瞥,便立即投向了满身是血的苟胜。
他沉着冷静地指挥众人,将苟胜小心地放在刘戎曾经躺过的长桌上。
苟胜伤得很重,他才刚一躺下,身下的白色麻布,很快就被鲜血染红了。
刘戎满额汗珠的走到谢瑜跟前,也不管自己和他还在闹矛盾了,率先开口道:
“他失血太多了,不晓得撑不撑得过去,你千万要救活他!”
谢瑜像是没听见一般,根本不回答她,聚精会神地检查苟胜身上的各处伤口。
刘戎听不到他的答复,更着急了。史隘乾悄悄牵过刘戎满是血迹的手,将她带离谢瑜身边,耐心对她讲:
“主公别急,你让他慢慢诊断,别打扰他。谢大夫医术很高明的,老朽当初也是快要死了,他还不是把我给救回来了?”
刘戎这会儿才感觉到怕。她木木地点点头,极力劝服自己听从史隘乾的安慰,心脏却犹如吊挂在高空之中,静不下来。
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刚才在校场上的勇猛,耳边听到史隘乾在说话,却好似句句进不了脑袋里,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长桌上,好像已经没气的苟胜,手指紧紧抓住史隘乾的手,仿佛想从他身上,寻求所剩不多的安全感。
谢瑜查看了一阵,眉头深深地颦了起来,“情况不太好……”
刘戎立马又冲过去,心急火燎地问:“这些不是皮外伤吗?怎么就不好了呀?你赶紧给他包啊!”说到最后,由于着急,语气已经很不好了,嗓音也升高不少。
史隘乾立即跑过来拉她,“主公,你别着急,有话好好说,先听听看谢大夫怎么说。”
谢瑜道:“给他包扎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困难的是,你也说了,他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需要急服补气的药物。”
“那你给他服啊!”刘戎听得都快急死了,想了须臾,又忍不住插嘴,“补气的药?黄芪你这儿没有吗?”又一把拉住史隘乾的袖子,“你!去买些黄芪回来!马上!花多少钱都不要紧!”
谢瑜打断道:“不用,黄芪药性太慢了,只能用于食补,目前他伤势过重,需要人参吊命才行。可我这里条件简陋,没有这么贵重的药材。”
他话没说完,刘戎已经从袖子里掏出藏匿一天的东西,背着脸塞过去,一言不发,耳朵根红彤彤的。
谢瑜低头一瞧,手中之物是一只细长的小匣子,用绳子系着,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根野山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