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戎在人群中拼命往前挤,却依旧迈步艰难,好几次差点和前方的郭搏雄分开。
此时,前方的刘三,已经在帐篷外的空地上,扬手举起一封书信,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十分不好的刘七,便开始沿着人群的边缘大步行走,一面高声对人群中的看客们喊道:
“我手中的书信就是证据!这两个奸夫淫妇,长期打着看诊的幌子,将情书夹在药方与银票中,相互勾搭,还干出苟且之事,有辱我刘家门风,败坏我军营正气……”
他还没说完,独臂的刘七已经大步走至其前,一把抢过刘三手中的信纸,“我要验笔迹!”
刘七身上还穿着成都父母官的官袍,若要公开提审犯人,他算是主法官。而这个法官,明显屁股都已经歪坐到四十六太太那一边去了。
刘戎此时心乱如麻,见刘七如此做派,心中不免有一丝期许,希望他能有所作为,救得了四十六太太,谢瑜连带也可以少吃点苦头。
刘三挑起眉毛,斜眼瞥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验吧。鉴定官我都给你找来了,还是你衙门里的人。”说完,两根手指在空中一挥,招来一个衙役。
刘三道:“给你们大人好好验验。”
“是。”那衙役面无表情抱拳行礼之后,便开始当场办公。
一直趴在地上的四十六太太,此刻忽然发声,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结果她一张嘴,牙齿皆为红色。发出的声音,来来回回只有可怖地“呜呜啊啊……”之音,竟连一个清晰的字眼都说不出来了。
刘戎心头一震,看出她是被人割了舌头!
刘戎见她用手抓耙着地面上的泥土,好些指甲都断了,看得出长期保养得很好的手指头,此刻根根指尖都磨出了血。
她好不容易挪动到刘三脚边,伸手想去抓他的马靴,却被刘三毫不留情地拔出佩剑,一刀刺下地表,刀尖穿过其手背,将其固定在地面上,不能动弹。
“啊——!!!”
四十六太太高叫一声,其声凄厉无比,眼神怨毒,仿佛厉鬼,看得在场的士兵忍不住纷纷倒退一步,各个看得都很害怕。
刘戎虽然来得晚,没听到全部,但光听这些,也足以猜出个大概。
刘三这个阴谋家,想把四十六太太肚子里的野种,推到谢瑜的头上!
贱人!
这家伙,刘戎第一次与之对视的时候,就觉得他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
原来是个比刘二更阴毒可恶的人渣!
亏他在栈桥边上那么能演,还拿刀架在庄贤的脖子上,不让其砍绳子,自己充当好人,装得一副兄弟情深,大义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是个跟自己亲爹小老婆睡觉的*禽丨丨兽!
光是睡觉也就算了,还搞大人家肚子,既不想负责,又怕事情败露,于是便找来一个无辜躺枪的底层员工做替死鬼。
谢瑜,便是这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炮灰!
他给四十六太太诊过脉,又是刘三营里的人,不想中枪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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