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看现场竟然如此之混乱,才好心出面,想帮忙维持一下秩序。赶巧周围看热闹的人当中,估计我的旧部下比较多。他们愿意听我一声命令,这也怨不得我啊?”
刘二得意洋洋地说完这一番话,又慢悠悠地踱至刘七身边,唠家常似的,对那几个用刀架着刘七脖子的士兵道:“小七好歹也是成都的父母官。你们这是干嘛?想造反呐?还不快给人松开!”
那几个兵此刻也皆是满头大汗,各个神情都很紧张,闻言,竟无一人敢轻举妄动。他们纷纷抬眼,去瞅跪在地上的刘三。
刘二见状,皱起眉头,加重语气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们听不见,还是听不懂?嗯?”完了,还故意拖长尾音。
他话音未落,那些外围的士兵便纷纷将手中刀剑,压紧中间用刀架住刘七脖子的兵。
如此一来,那些刘三的兵也只好作罢,逐一放下手中武器,像是要举手投降了。
他们刚一松开刘七,刘七便立即冲到护城河边上,单手抓住装四十六太太的猪笼,想把她解救出来。
奈何他仅有一只独臂,四十六太太这会儿已经连人带笼子,被人抛出去一半,而且其中绝大部分身体的重量,都已搁在玉石栏杆外了。刘七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很难仅凭一己之力,将她弄回栏杆的这一侧。
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极为痛苦,抓猪笼的手指,也被割出了道道血痕。
刘二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乐呵呵地瞅了半晌,这才不紧不慢地对那些投降的士兵说:“还不快去帮忙?都傻站着干啥啊?”
那些兵这会子没了武器,倒也变乖不少,闻言,各个点头称是,很快都跑过去,帮助刘七把大半个身子仍在护城河栏杆外的四十六太太又重新抬了进来,放在地上。
刘二这才满意了,又一瘸一拐地迈开步伐,朝被更多刀剑制住行动的刘三和刘戎走来。
到了跟前,他先很艰难地弯下腰腿,凑近刘三,用只有周围几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幸灾乐祸地对刘三说:
“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滋味如何?呵呵,很过瘾吧?”边说,边不停地用手掌拍打刘三的脸庞,看起来既像是在抚摸他,又像是在不停地扇其巴掌,眼神却意味深长地望向刘三对面的刘戎,“你以为人家是狗吗?人家摆明了是条白眼狼!你还当狗喂……”
刘戎吃不准刘二这是想干嘛?一时间,既不敢动弹,也不敢吭声,胸膛起伏不定,大气都不敢喘。
刘三不堪被他不停地用拍巴掌的动作羞辱,不顾脖子上还架着长剑,偏头挣脱出他的手,恶狠狠道:
“二哥,你这是谋反!谁给你的权利调兵?爹之前分明说了,他若不在城中,只有我可以调动军队!”
他话还没说完,刘二已悠闲无比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两根手指捏住栓令牌的红绳,吊在刘三眼皮子底下来回晃悠。
刘戎还没看出这块普普通通的令牌,有什么学问,刘三的脸色已霎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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