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我来。”
副官退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庄贤,朝石林一个分岔路口去了。
刘戎开完会,回到洞内,看到几个人都在,问谢瑜,“有人受伤吗?”
“除了苟胜和老史有些轻微皮外伤,其他无碍。”
“那你自己受伤没?”
谢瑜笑道:“你说呢?”
“贫嘴……”刘戎现在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转而拍了拍史隘乾的肩膀,“这趟难为你了。”
史隘乾闻言,差点哭出来了,“主公,这种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外面传来一声马啸。
刘戎回头看向洞外。
只见庄贤的骑兵队,正闲散地放养在开阔地上,各自为阵。有些在治伤,有些在牵马,还有些则三三两两地靠坐在平时用来盛装火油的大缸旁,趁机打盹。
而另一边,江英杰已经整理好自己的队伍。
他带着那残余的几百弩兵,来到刚才与庄贤讲话的开阔地,正打算离开。
其余四个男人此时也发现了外边的异状。
史隘乾率先出声,“主公,他们这是准备撤退啦?”
刘戎回头对他们道:“都收拾收拾,一会儿他们走了,我们也走。”
郭搏雄问:“有撤军的命令了?”
刘戎啧了一声,“树挪死,人挪活。对面都4万大军了,我们现在才剩下不到两千人,不走难道留下来等死啊?”
“就是!”史隘乾立即出声附和,又指着郭搏雄道,“你们这些当兵的。就是一根弦,死脑筋!”
郭搏雄道:“如果没命令,我们就这么走了,会算我们是逃兵的,回去也得伏绞刑。”
“什么?”史隘乾怪叫一声,“这不白瞎了吗?回去也是个死!”
刘戎道:“反正庄贤是不让走。不过江英杰跟我想的一样。他也打算离开。”
郭搏雄道:“咱们能跟他比么?他的部队都不受成都管辖,而且他本人还是你爹的亲戚。这次他来帮忙。成都已经欠江东很大一个人情了。他就算撤军。回去之后,谁敢找他的麻烦?我们几个可就不同了。”
刘戎撇撇嘴,蹲在地上。指着他们几个,“呐,我很民主的。别我说没给你们机会。要不这样吧,我们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同意‘走’的请举手。”
结果除了刘戎。所有人都没有举手,面面相觑地看着她。
“哇靠!你们几个!!”刘戎震惊,“也太不给面子了……”
谢瑜望着她笑,“主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苟胜也道:“洒家听主公的。”
刘戎又望向史隘乾。
史隘乾犹犹豫豫,一会儿看向刘戎,一会儿又看向郭搏雄。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老朽不发表言论……”
刘戎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最终看向郭搏雄。
郭搏雄耸耸肩。“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命令,回去会被当成逃兵绞死的。”
“唉……”刘戎摇头,拍了拍五人中间的地面,对众人道,“我决定走。至于回去是什么情况,到时再见机行事。”又特意瞧着史隘乾,“留下来,死得机会更大。你选哪个?”
“我……”史隘乾更犹豫了,最后一咬牙,“主公,我听你的!”
刘戎再次眼望郭搏雄。
郭搏雄摊手,“你说的,少数服从多数。”
此时天已经黑了,外面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
到后来,雨势竟然越下越大。
气温也开始骤降。
刘戎呆在山洞里,很快便感觉到潮湿阴冷,甚至觉得有些冻人。
江英杰最后看了一眼石林入口仍在燃烧的大火,对自己的副官道:“哼!庄贤还说这火可以烧五天,我看这雨要是下下去,估计三天,火就得灭!”说完,对自己的弩兵队一扬手,“走!跟我回成都,之后我带你们回江东!”
刘戎在洞内看到他带着弩兵队,缓缓进入了一个岔路口,又与郭搏雄和谢瑜他们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分别查看了苟胜和史隘乾的伤势,确定他俩都没什么大碍。
之后几人开始分头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刘戎将两筒剩余的箭,全部倒了出来,无论轻箭重箭,统统涂抹上可以引燃的蜡油,又一起装进了一个箭筒内,再用绳索缠绕筒口,简单地做了一个隔离。
苟胜在一旁看得不解,“主公这是作甚?”
“以防万一。”
谢瑜的木质医药箱,已经被箭羽射成了筛子,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
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布包袱,将部分重要的必备伤药装了进去,侧背在肩上。
史隘乾脱下他精心编织的皮草,什么都没拿,就单单扛起他的洛阳铲。
几人正准备出山洞,郭搏雄气喘吁吁地大步奔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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