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尘睁开双眸,便看到了这张他最不想见到的脸。
段漠恒见人醒了,面上的表情每一处都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有些隐忍的笑“来人,快传太医”。
“你终于舍得醒来了”。
于轻尘看着这张似乎有些喜悦的脸,将头扭开。张开已经干裂的唇,声音有些沙哑“看到你,我宁愿再也醒不过来”。
本以为段漠恒会恼怒,至少面上也会不悦,可让于轻尘没有想到的事,只见段漠恒没有丝毫恼意,甚至带着一丝轻笑,用很轻的声音冲他说道“可你还是醒了,那今后的每一天,你都会见到朕”。
听闻,于轻尘语塞,心中有些气愤,苍白的脸竟泛起气愤的红晕。
段漠恒看着床上的人,好整以暇的将用手臂支着下颚面上的笑意越发显得得意“开心也好气愤也好,你都会见到朕”。
“生气么?生气也没用,朕就在这,不会走开”。
听闻,于轻尘的脸越来越红,最终憋出一个“滚”。这给人阴暗感觉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居然还有力气骂人,看来已经没有大碍了”段漠恒略有思虑的悠悠说道,转而又一脸认真的看着床榻上于轻尘的脸“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看着要可爱的多,看来让你多生生气也好”。
于轻尘看着这张欠揍的脸,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也在剧烈起伏。最终慢慢平息,转为平静,居然有些气不起来了。他凭什么让他生气他就生气啊!便宜了这人不说还气坏了自己!
一声轻叹,段漠恒似乎有些可惜那有趣的表情消失不见,转而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又回到床榻前“你才醒,一定口渴,可于公子这么有志气的人一定不会喝朕倒的水,再说身为一国之主的朕怎么会.....”
“我要喝水,我渴了”于轻尘嗓子干的冒烟,再说这楚越的皇上侍候他,他干嘛说不!
段漠恒笑意加深,将床榻上的人扶坐起来,将水喂到唇边,明明是侍候人的活,他何其的尊贵,什么时候如此过,可此时偏偏生起一丝满足感,有些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朕有些饿了,也是时候用膳了,就不陪于公子了”。
“我饿了”。
“那好,那朕就在这用膳,不过于公子应该只能喝点稀粥”。
过了片刻,果然,一桌子膳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昏迷了数日,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美食的香味自然让他有些咽口水。
只见站在桌前的段漠恒,舀了碗清粥,向床榻前走近,临近前还见他摇了摇头说道“那是给像朕这样身体健康的人吃的,于公子的膳食就只有朕手中的这碗清粥咯”。
于轻尘有些蔫了,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桌子上收回,看着眼前这端粥的人,只见他面上似有些为难道“于公子不知有没有力气端的住碗,朕也要用膳了,这粥....”
“你喂我”。于轻尘说的很不客气,他就要他喂他,然后他还要吃的很慢、很慢,饿死他个王八蛋。
只见段漠恒轻叹了一声“也罢也罢,朕等会在用也可”。
于轻尘一口一口的吃着清粥,既然醒了,他就要好起来,只有好起来,才有希望出去,才有希望见到落落。
商古城内,清风亦相随小楼门口,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时不时的可以听到进出的客人议论的声音。
“唉,你看看那个人,都在这七八天了吧”。
“是啊,每天都来,一站就是一天,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嘿,管他干嘛的呢,今天这小楼里新来的姑娘可真带劲啊”。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不过话说这小楼变了翻模样到真比原先快活多了”。
墨亦痕对于身旁不绝于耳的说笑议论不做丝毫反应,如今看不见了,耳朵到听得异常真切,小楼内杂乱的声响听的分明。墨亦痕此时有些庆幸,若尘雪看不到他,至少他还可以用耳朵听到他的声音,找到他。
楼内
“老鸨子,那个哑巴呢?可调教好了?”一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冲老鸨恣意问道。
老鸨满面笑容款款向公子哥走来,手中羽毛扇散着浓香摇了摇“哟,王公子,您还是选别人吧,那小哑巴性子太倔,这不,前几日调教调教着他就自杀了。那种人怎么适合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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