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是心狠手辣,铁了心要弄死宣施颜的!
本来见王爷对她这种态度,还觉得她有些可怜,一定是应媒妁之言才嫁给了不爱她的男人,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单擎啸这时却忽然停了下来,一脚踹开身前的房门,回过头朝箐容恶狠狠道,“你最好自求多福,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必不会轻饶你,你就给施颜去陪葬!”
箐容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脸色又变得难看无比,嗫喏了几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单擎啸已经抱着江小牧走了进去,显然是不想再听她解释。
“紫溪,你去请大夫来!”房内传来他的吩咐,只听得紫溪应了一声,又匆匆从房内跑了出来,瞟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跑了出去。
“这……”她气急败坏正欲走进房内,却见得房门扑通一声在她面前紧紧闭上,登时气得全身发起抖来,想起方才单擎啸的话,又不敢再造次,只得作罢。
房内,单擎啸才把门关上,正欲把江小牧放到床上去,江小牧却猛地睁开眼,从他怀里挣脱了下来。
鬼鬼祟祟跑到门前,顺着窗缝看见门前再也没有其他人,这才长吁了口气,转身看向单擎啸。
他似笑非笑,负手站在她身后一步远的位置,“原来你是骗本王的。”
“我哪里骗你了?”江小牧慌忙摆了摆手,退后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我是真被那恶婆娘整得晕过去了,才醒不久呢,你就回来了。”
这王爷跟宣施颜的关系肯定匪浅,她算是看出来了,说不定还有奸情,不然人家的正房怎么会这样往死里整她?
“那你……”单擎啸看见她往后退了一步,微不可觉皱了下眉头,“当真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骗你干什么!”江小牧摊开手无奈道,“我连自己是那什么国的长公主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其它事?”
他又靠近了她一些,盯着她的额头看了起来,轻声道,“看来真是磕到脑子了……”
是不是只要假装失忆就行了?说自己是从现代穿过来,一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吧?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禁不住浮想联翩起来,真的是好帅……睫毛长得跟把小扇子似的,皮肤好得连她都忍不住嫉妒,老天爷,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你刚才不是说记得跟本王是认识的么?”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忽然又站直身体,好笑地看着她。
“嗯。”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顿时羞红了脸,轻咳一声,好色可耻……
做正经事才是关键,她不能为了一个好看的男人就忘了自己是谁!这里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她要回去。
“王爷,你可有见过一只红色玛瑙镯子?”她忽然严肃了起来,比着自己的手腕,“这么大一只,应该正好够我戴得下,一指半宽。”
单擎啸见她神色变化如此快,忍不住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有。”
“那王爷赶紧拿来给我看一看可好?”不是吧,运气这么好!一问就给她找到了!
既然是这只镯子把自己带过来的,那么毫无疑问,它肯定也能把自己带回去,有了它一切就好办了!
单擎啸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内室,在枕下摸索了一阵,摸出一只镯子来递到她手中。她凭着先前的记忆,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圈,确定这就是她要找的那只,这妖冶的红,看了一眼就再也不会忘记,大小也差不多,定是这只无疑!
“王爷可否将这只镯子给我戴几天?”她试着将镯子套入自己手腕,一滑就滑了进去,大小正好合适,她急忙抬头喜道。
“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何来借这一说。”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盯着她笑道。
她顾不上看面前的美色,只紧紧盯着手腕上的镯子,奇怪……穿过来之前明明是碰了它一下就起反应了,怎么现在戴在手上也不发红光?
想了想,又把它摘了下来,放在身旁的桌子上,轻轻用指尖触了触它,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禁急出一身冷汗,怎么现在又没反应了?难道是这里磁场不对?眼角瞥见关着的房门,她恍然大悟一般,小心翼翼捧起镯子打开房门,站在大太阳底下,又用指尖触了触它。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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