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蜷缩在一起了。
萧睿知道,他很小的时候也是这么睡觉的,后来是有一次听见伺候他的宫女嬷嬷背地里说,他很可怜,这样睡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很愤怒,他是大炎的七皇子,父亲是当今圣上,母亲是高高在上的惠妃娘娘,他怎么会可怜?可是从那以后,他就改了睡觉蜷缩着的习惯,改为直挺挺躺着,最开始夜里根本不敢睡着,就怕睡着了又会下意识蜷缩在一起。
他怕,怕丢人,上头六个哥哥,下面还有弟弟。没父亲疼的有母亲疼,没母亲疼的有父亲疼,唯独他,爹不疼娘不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
大概是越没什么越要表现的不在乎一样,他从不肯去父皇和母妃面前撒娇求宠求疼,小小年纪,他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成日板着脸,母妃偶尔想起他了,他也是淡淡的,表示自己长大了,和弟弟不一样。
还是虞雯表姐看他气色越来越不好,眼睛底下长久的挂着黑眼圈,猜出来点什么,逼问了他。后来,虞雯表姐就教他避开伺候的人,准备几个大石块放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双脚两侧都放了,手的两侧也放了,算是半固定住,他才慢慢能睡着了。
但仍然是一夜一夜僵着不敢动。
虞雯表姐的父母都不在了,她就在宫里跟着母妃身边长大,白日里见着他,偷偷的给他捏腿捏手,大概过了有小半年,他才能正常的平躺着睡觉,次日起来也不觉得僵麻疼痛了。
那时候他几岁呢,好像是七岁还是八岁,虞雯表姐似乎是十岁上下。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世上就虞雯表姐对他最好了,他长大了,一定要娶虞雯表姐,要护着她一辈子。可是还没等到他长大,父皇就一纸赐婚,十四岁的虞雯表姐,就被送去了蒙古。
那时候,他才十一,十一岁爹不疼娘不爱的他,说的话,没有一个人听。就是虞雯表姐,都哭着求他,叫他不许乱来。
六年了,虞雯表姐出嫁已经六年,六年没有任何消息传给他。其实没有消息传给他也好,那就证明像是蒙古给父皇的信一样,虞雯表姐过得很好,并不需要他帮忙。
喝了酒后的夜里,人好像总是容易乱想,萧睿收回思绪,视线重新落到余露的脸上。她哪里像虞雯表姐呢,好像哪里都像,又好像哪里都不像,那时候他还太小,六年过去,他都已经不记得虞雯表姐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大抵,是神/韵像吧。
萧睿向里移了移,伸手轻轻把余露抱过来搂在了怀里,他害怕孤单的时候有虞雯表姐,余露害怕孤单的时候,能有谁呢?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孤单……
萧睿想着,轻轻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余露直接是被热醒的,觉得浑身黏腻的不舒服,就是脖子里也似乎都是汗,她伸手想要抹一把脖子,却不料举手的时候却发现被压住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反应过来时,萧睿也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余露呆愣的模样,他失笑了下,然后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余露的脸颊。
“该起来了,我得走了。”刚醒来,余露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性感。
她点了点头,等着萧睿先松开她。
萧睿这算是第二次瞧见余露的睡姿了,只不过上回他是在一边,这次却是躺在床上。睡了一夜,余露衣襟已经散乱,大红的肚兜露了出来,衬的她肌肤越发的白嫩细腻,而胸前更是鼓鼓的……
萧睿只觉得呼吸一滞,手就摸上了余露的衣襟。
余露快速伸手捂住,没形象的抬头瞪着他,怒喝:“你干什么?!”
那模样,跟呵斥个登徒子似得。
萧睿下意识心里一跳,跟着就解释,“我……我看看你伤处怎么样了,叫大夫看……”说到这儿才反应过来,余露自然不能给大夫看那里的,“我帮你看看怎么样了,昨日应是伤得不轻。”
余露从懵圈中回了神,没再理会萧睿,揪着胸前的衣襟坐起来,然后跨过他,跳下了床。
萧睿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落荒而逃跑进了净房。
这,这还真是。
哪里这么害羞的,跟了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