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阡陌跑回执法堂,拖着辰舒便往张儒道的住处走去。
“爹!”张阡陌猛地推开门。
屋内,张儒道和沈默一齐看了过来。
“阡陌,你怎么在这。”张儒道问到,同时他也注意到站在张阡陌身后的辰舒。
“爹,辰舒从早上起就在执法堂跪着,跪到现在!”张阡陌说到,“若不是我把他硬拉来,还不知道他要跪到什么时候!”
张儒道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当然听到了早上辰舒说的话,他也确实想到辰舒会真的在那里跪到自己原谅他,可是这原谅一说又从何而来。顶撞师长?张儒道从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可若是没有什么可原谅的,张儒道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对辰舒像其他弟子一样。
“阡陌……”张儒道欲言又止。
“爹!”张阡陌有些撒娇,她最能摸得清张儒道的脾气。
张儒道看着辰舒,神情捉摸不定,转而对张阡陌说到:“好,我原谅他,但是我不允许你和他再那么亲密,还有严睿思,你去告诉他,他也不准……”
“爹!”张阡陌有些生气了,“您为什么非要这样对辰舒,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管公孙季然跟你们说了什么,辰舒不过就是捡了一把剑,你们没理由这样对他!”
“他拿的是穷奇剑,这怎么可能只是一把简单的剑……”张儒道的话突然戛然而止,看向张阡陌:“你也早已知道辰舒手里这把剑是穷奇剑了?”
“我和他一同从成都回来,我不仅知道那是什么剑,我还知道他是怎样得到的那把剑。”
张儒道忽的扭头看向沈默:“师兄!”
“其实,我,阡陌还有师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师弟你……”沈默说到。
此时,站在门外的严睿思忽的握紧了拳头。刚才他见张阡陌拉着辰舒向这边来,他虽然拒绝了张阡陌,但是他是在意这件事的。
“穷奇剑是凶器,谁拿着它谁就会变成杀人狂魔,这是脱不去的定律!”张儒道大声说到,这辈子他大声说话的次数很少。
“师弟,为兄会骗你吗?为兄会为了一个少年不顾武当不顾天下吗?还有师父,难不成他是老糊涂了吗?”沈默问到,他与这张儒道说了一天的话,此时也有些着急上火,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跟张儒道说通。
“爹,你平时也一直在注意着辰舒,难道你看不出来辰舒是不是坏蛋吗?”张阡陌眼圈有些发红,她从不怀疑辰舒,同样的她也讨厌别人质疑辰舒。
张儒道不再说话,女儿张阡陌是他的软肋,过了许久,张儒道往椅子上一摊,轻声道:“罢了,罢了……”
沈默和张阡陌都知道,张儒道心中并不是同意了他们的说法,而是暂不想继续纠结下去。
……
门外的严睿思,咬紧牙关,转身离去。
严睿思没有再来找过辰舒,每天只是一个人发疯了一般的练剑练拳。
转眼便已至秋分,空气中带了凉意,天色渐短。
入夜,不眠。
夜深人静时,辰舒拿了穷奇剑在小树林中练了起来,这是他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即使因为穷奇剑被同门兄弟所误会,他也从不曾放弃,他坚信姜功跟他说过的——武器,没有正邪之分。
林中郁郁葱葱,月光皎洁,水波粼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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