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子还能均安吗?王爷可知,方才我也只是尽力一试,若孩子不顺势而出,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苍之谦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一抱拳:“大师所言甚是,本王一定彻查此事!”
了然抬首看了他一眼,突然问了一句:“她若醒了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苍之谦一怔,随后敛目望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只待把父皇那关过了,再考虑如何处置她。”
了然听罢顿时瞪圆了雪目,随后摇了摇头,垂首轻轻抚去她脸颊汗湿的鬓发。
“缘儿,王爷冥顽不灵,小舅舅也莫可奈何……”
……
待黄晓谜悠悠转醒,已是傍晚十分,昏黄的暮色映在屋内一片萧索。
微微转首,却见一袭白衣斜靠在床柱上,迎着淡淡的暮色,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很是疲惫。他紧闭着双眸,眼睫轻颤,眉心紧颦,就连平日里总是淡然含笑的雪唇亦是抿的紧紧的,似有说不完的愁绪。
什么事让他这般烦扰,竟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
黄晓谜一声轻叹,抬手想拂去了然滑落脸前的一缕乱发,却见那雪眸微动,缓缓张开。
一瞬间的迷蒙,他尚未清醒,可只一息,他便恢复清明。
“好些了吗?”
和煦的声音,浅淡的笑容,这才是她熟悉的了然。
“缘儿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她在生孩子,后来……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她猛的一下坐起,却瞬间晕头转向,重重跌回在床榻。
“孩子很好,缘儿若想见,我这就去唤奶娘抱来。”
他轻轻扶她躺好,掖好被角,从怀中又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顿时药香四溢,舌尖微苦,她的头晕瞬时好了许多。
“你已昏睡两日,再加之失血过多,又不曾进食,只靠些丹药续命,身子虚空的厉害,切记疲累,激动,否则,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再度崩血,那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黄晓谜听罢他的话,忍不住嗫嚅了两下,低声闷闷道:“缘儿本就不欲被救回的。”
了然微叹,“我怎舍得眼睁睁看你死去。”
“对不起小舅舅,是缘儿过分了,给你添麻烦了。”她有些羞愧,自打认识了然,都是他不断在帮她。
“别说傻话了,这一声‘小舅舅’岂是白叫的?”
说罢,了然唤丫鬟送来些薄粥给她喂下,吃完后又唤了奶娘过来。奶娘小心的抱着吃饱的小世子给她看,那臭小子白白胖胖哪像早产的娃娃,连了然都夸赞说,其子声音洪亮,气宇不凡!
两岁的光屁.股娃娃哪来的气宇了?
了然也就是说个吉利话,不过声音洪亮倒是真的。你听这“哇哇”大哭的穿耳魔音,只差没把狼招来了,你说,娘亲就是想摸摸你的小脸蛋,这又不是要吃了你,你哭什么啊?
看着奶娘一边轻摇,一边低声哄着渐渐止住哭声的宝宝,黄晓谜不仅有些伤感,不自觉的喃喃出声:“乖宝,就算你不认得娘亲,也千万莫要认贼做母,娘亲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