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说罢,张成俯首长拜,“皇上可详查书信,里面有并肩王与北玄密谋除掉西白密使的详尽内容,这是物证,且大牢还有西白国犯人可指证并肩王通敌卖国,残害三皇子,这是人证。另外,并肩王与北玄联手在琅山绞杀西白人时,因偶遇狼群,现场并未处理干净,依然可见当时血流成河的情形,滨州刺史可以作证。”
皇上闻听,顿时龙颜大怒,“老六啊老六,此番你还有何话说?”
苍之谦刚要开口,一旁的兵部侍郎杨广义站出来躬身说道:“启禀皇上,臣还有重要的事情奏报,事关并肩王一案。”
苍之谦冷笑一声,太子果然步步紧逼,如今已诬陷他通敌卖国,残杀手足,只这两条罪名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这又让杨广义上前落井下石,只怕杨广义栽赃陷害完后,下一个就该是太子亲自上来踩一脚了!
皇上勉强顺了顺满腔怒意,扬了下手,示意他说。
杨广义斜睨了苍之谦一眼,却与他冰冷的视线撞在一起,瞬间惊得打了个冷战,连舒了四五口气才堪堪稳住心神,说道:“去年冬日,并肩王府曾失窃东苍军事图,当时并肩王称此图并未遗失。然则,据臣所查,那图是被其妾室良氏妾妃所盗,她将那图藏于并肩王右侧妃徐氏的狗儿腿里,并肩王为找回军事图,诬陷徐氏与人私奔,可最终还是让那狗儿逃走了。”
皇上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
“大胆杨广义!竟敢当堂污蔑并肩王!那军事图本就没有遗失,朕当日便让老六将那图呈上来了!”
杨广义见天颜震怒,立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明察,那军事图十分重要,臣虽不曾见过真图,可臣身为兵部侍郎却十分清楚,这样重要的文件,定是书在羊皮、牛皮这样方便携带且不易损毁的书卷上。臣这几日已查了并肩王府近几年的账册,发觉去年冬日,库房支走了数张空白的羊皮卷,臣斗胆推测,并肩王呈给皇上的图,是临时制成的假图!”
假图?皇上瞬间眯起了龙目,他略一沉吟,转而问道:“那图的真伪战且不论,你又是如何得知军事图在那狗儿腿里?”
杨广义此番诬陷,却也是提头在办,他也不十分相信太子所言,并不确信并肩王呈给皇上的图就是假图,然而富贵险中求,他不想一辈子被兵部尚书徐峥义压在头上,只得投靠太子,以期一举助他登上皇位,光耀门楣。
此刻他见皇上不提那图真假,转而问他此话,心里顿然有了底,皇上是何等睿智之人,必是已隐隐察觉那图不妥,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启禀皇上,方才张大人曾说,数日前并肩王假借军事图诱哄西白人去了梁城,而据臣所知,那是失窃的军事图被一江湖人士无意间得了,他广布消息,引得众人前去争抢,太子殿下当日也派人到场,皇上也可询问太子殿下。
至于那图,当夜便被西白国密使花了整整八万六千万两银子买走,西白国密使为了凑足银子,连夜踏遍所有钱庄,这才笼够银子换了那图。皇上可以传唤梁城诸钱庄的掌柜前来问话,是否属实,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