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未动手,儿臣便察觉,因而计划未能成功。”
说罢此言,太子突然猛磕了几下头,“请父皇责罚儿臣,儿臣只凭蛛丝马迹便枉自揣测手足,实在有辱父皇教诲!”
皇上没有理会太子的罪己之言,转而吩咐张成取来当日太子妃一案的证物,他要亲自验看。
不久,证物便呈上,皇上拿过那书信与苍之谦卖国书信的纸张细细对比,又将那字迹和落款私章细细对比,最后再次认真阅了一遍书信内容,末了,冷冷一笑,转头望向苍之谦,那目光看似清冷,实则如一把萃毒利刃,狠狠扎在他的身上!
“老六啊老六,朕对你信任有加,且如此重用,没曾想你竟通敌卖国,还屡次三番的残害手足!”
“儿臣没有!”苍之谦脊背挺拔,正义凌然,丝毫不为眼前如此凶险的局势所动。
“没有?”皇上气极反笑,他甩了甩手中的书信,说道:“西白写于你的信中,特意提到要帮你铲除障碍,这之后,老三便死了,尉迟氏这封卖国信的日期,也是在老三遇害之后。想来当时西白国密使还在皇城,你们还曾见面商讨过陷害太子的计划,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用你府上皇族特供的瀛洲宣写了这封信。朕说的可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不过都是揣测,并不能算作证据。”苍之谦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皇上见他依然冥顽不灵,顿时怒发冲冠,转而对着大理寺卿大喝道:“张成,传证人!”
张成赶忙传唤证人,先传上的便是西白国疑犯,后又先后传上各大钱庄掌柜,以及滨州刺史,甚至连聚德全的掌柜都找来了。
他们所言与方才诸位大人禀明皇上的话,一般无二。尤其是聚德全的掌柜坦言,并肩王曾多次在聚德全会见各色人等,包括言语不通的异族人。
随后,张成还呈上了相应的钱庄账册,并肩王府账册,还有聚德全账册等证物。
皇上瞬间雷霆震怒,拍案而起,“老六!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要狡辩不成!”
苍之谦面无惧色的直视着皇上,说道:“儿臣对父皇确有欺瞒,不过并非通敌卖国,而是欺瞒父皇丢图一事,只是儿臣丢的是假图,并肩王府从未有真的军事图,真图早已随贺大将军葬身火海。”
“一派胡言!若真是如此,为何贺将军罹难之后,你不禀明朕,反而称图在你那里?”
“图确实在儿臣这里。”苍之谦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眸光闪烁的太子,继续说道:“儿臣已将那图铭记于心,只是安全起见,并未画下。”
“那你呈于朕的图也是假图?你为何要欺瞒于朕,你可知这是欺君大罪!”
“儿臣确实有罪!”苍之谦苍劲的脊背终于弯下,他俯首深深一拜,只是拜过之后,依然一身凌人的浩然正气,让人忍不住心头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