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愿如此,又如何能强迫红袖如此。
悠亲王还在等着她的答复,殷殷期盼,没有丝毫不耐。黄晓谜不忍直接拒绝他,只得执笔写道:过几日我便去问问红袖,若她愿意,我便为她做主,若她不愿,我绝不强求。
悠亲王一看,似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释然,浅笑着说道:“红袖得主如斯,却是她一生之幸。”
黄晓谜刚想执笔安慰他一下,他又再度开言:“本王若能得红袖,却是本王一生之幸。”
闻言,黄晓谜刚刚执起的笔,再度放下,悠亲王要的不是安慰,要的是她能用心去帮他,罢了,红袖若真对他有情,那就让她尽量为他们铺铺路吧。
正想着,一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不是悠亲王吗?”
悠亲王转头望去,却见忠叔规规矩矩站在身后,见确是悠亲王,这才行了个礼,说道:“悠亲王此刻可有空闲?”
悠亲王微微颌首,“有事忠叔只管说便是。”
忠叔使劲抿了抿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悠亲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悠亲王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好。”
刚走两步,他又回身,对着黄晓谜伸出手来:“难得一见,随本王一起吧。”
黄晓谜一想,方才凌霄只喂了她吃食,他自己却一口未吃,不若趁此让他出去买些吃食吧。
如是想着,她垂首写道:你去吃些饭。
凌霄领命,迟疑着将她递到悠亲王手中,又犹豫了一息,这才展身离去。
随忠叔来到一旁的回廊,忠叔对着悠亲王再度躬身施了个大礼。
悠亲王有些诧异,上前搀扶住他,“忠叔为何再次行礼?”
忠叔站起身来,微叹了一口气,抬头恳切的望着他,“您是王爷最信任的兄长,您的话或许王爷肯听,老奴是想求悠亲王帮着劝劝王爷,王爷不能再继续如此任意妄为了。”
悠亲王一听此话,忍不住拧了拧眉,“此话怎讲?”
忠叔再度轻叹,“您也知道,自打王爷娶亲以来,常年征战在外,根本顾及不到后院妻妾,府上自是一直没有喜讯传出。好不容易前两年王爷大胜归来,却又摊上前王妃大婚当日遇害。王爷思念王妃,终日郁郁寡欢,更是不曾涉足后院。
幸而不久便出了个良妾妃,可良妾妃福薄,刚产下麟儿便被赐死。自那之后,王爷更是消沉抑郁,除了小世子,对谁都不假言辞。起初他重伤在身,老奴自是不会多想。可后来王爷大好,却整日在外忙碌,连看不都看一眼后院的女主子。
若不是小世子还在府上,只怕王爷连这府门都不愿回来。
可王爷是皇室宗亲,如今如王爷一般年纪的郡王、亲王,哪个不是携儿带女,共享天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当然,悠亲王您逍遥自得,喜的是风花雪月,自是与旁人不同,没有子嗣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