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之谦眸光微闪,一旋身坐在了床边,“你是被他胁迫的?”
虽是问句,却带着无比的肯定!
黄晓谜有些无语,苍之谦何时成了这般八卦之人?难道一入江湖,人的性子也都变了?
“我与血黯影君子坦荡荡,没有什么胁迫与否。”
撒谎,对于黄晓谜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当日在并肩王府,她说实话被捅刀子,只得学会说假话,而且越说越多,越说越溜!如今,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说些假话保护自己有何不对?
“那日他明明……”苍之谦一顿,随即说道:“明明轻薄于你。”
黄晓谜顿悟,他是指景三吻她之事。想到他当时惊愕的神情,黄晓谜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样就算断袖?不掌门可是也轻薄过在下!”
此言一出,苍之谦猛地站起,双目如炬的狠狠瞪视着黄晓谜,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天大恶事!
“不某那是救你!不某当年曾见大夫如此救人,所以才如此!”
黄晓谜望着他煞气四射的神情,突然“噗嗤”一笑,笑的苍之谦瞬间僵直了背,“在下知道!不掌门何必这般惊慌!在下只是想说,一个轻吻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是情绪的表达而已。”
“青云兄这般想?”苍之谦瞬间拧眉,终于有了那么一丝表情。
“不然呢?这就犹如我们平日看见可爱的孩童,心下欢喜,抱起来亲上一口表达下喜悦之情。这有何不对?不掌门难道没有这般经历吗?”黄晓谜的伶牙俐齿,可从来都不曾丢下。
苍之谦瞬间沉默,大抵是想起了远在东苍的儿子,一想起儿子,黄晓谜一阵揪心!鲲儿如今不知如何了,娘亲好想你!娘亲,对不起你……
“原来如此,不某相信青云兄的为人。既然血黯影已下山,那不某便暂时留在此处保护你的安危,虽然堡内精英弟子众多,可那云中仙狡猾多变,还是不某亲自保护比较妥当。毕竟这一系列事件,都是因不某而起。若是不某按照约定守住青云顶,你也不会遭遇如此不测,更不会给锦亭诬陷你的机会。”
说罢,苍之谦面不改色的走至窗边,打开窗户换气,心中不由疑惑不解,这屋中血腥之气为何比之昨日更加浓烈?
转眸再看黄晓谜,却见她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他不由有些担心,莫不是伤势溃脓了?
三两步走至床边,一向习惯霸道而行的他,没有丝毫预警,直接猛然掀开棉被!
棉被下的袭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前襟大敞,大抵是怕抬身,伤口会撕裂,所以并未掩上。苍之谦不甚在意的随手就要去掀衣摆,黄晓谜骤然反应过来,慌忙阻拦!
“我,我刚换的药,不用再换!”
“刚换的药?”苍之谦拧眉,“不某只是想看看是否再度出血,这屋内血腥之气太过浓烈,你昨日明明刚包好伤口,若不乱动,本不该如此。”
“我没事!真的没事!”黄晓谜瞬间慌了神!她背上到处都是罪恶的印迹,如何能让苍之谦看见!
然而,黄晓谜微不可察的惊慌神情,还是立时便引起了苍之谦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