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这边旗开得胜,自然欢欣不已,可白律契这边,却仿佛炸开了锅!
“死了!涂荣台大将死了!天啊!死了!好可怕!”
“死了!好多血!好可怕!”
“我怕!我,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我怕,我不要死!”
队伍之中,前排兵丁看的真切,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白律契恼怒的猛然一挥手中板斧,大喝道:“谁再敢多说一句,杀无赦!”
话音落下,兵丁不敢再言,可神情依然畏惧,仿佛看到的不是涂荣台一人之死,而是看到无数兵丁惨死沙场!
白律契强压住心中正在不断攀升的恐惧,转而看了一眼身后的诸位将领。这些将领都是久战沙场之辈,可此时此刻也同样脸色惨白,仿佛极度隐忍着内心的恐惧!
怎么会这样?莫说这些将领,就是这些兵丁,谁又没见过生死,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不,不止他们,连他自己也十分反常,心中恐惧之意,难以压抑,仿佛随时都会破蛹而出,将他狠狠压迫而死!
这恐惧究竟因何而来?
白律契的脑子渐渐有些浑浊,他来不及思索这诡异的问题,脑中渐渐回想起父亲白耶西的面容。
鼻下是淡淡的篝火焚烟之味,脑中是父亲谆谆教诲之态,他突然很想念父亲,很想离开这让他突然十分恐惧的战场,回到家中,回到父亲的身边!
“大,大皇子,眼下当如何?”
旁边布尔迪的声音突然响起,惊醒了白律契的遐思。白律契拼命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思乡,大喝一声:“布尔迪出战!”
“末将?末将出战?”布尔迪为战,以战术诡黠为长,是白律契手下得力大将之一。
“对!你出战!”白律契见他啰嗦,不由心中更加焦躁,“快去!”
布尔迪古怪的咽了咽口水,一向阴鸷的小眼,此刻带着几分莫名的畏惧。他迟疑了一下,策马上前,稳了稳心神,高喝一声:“何人,何人迎战!”
苍之谦看了一眼布尔迪,眸光幽暗,略一思索,对凌霄说道:“凌霄,你去!”
“好!”凌霄也不多言,脚尖微点,同样弃马而出!
兵兵——乓乓——
两人同样使剑,凌霄攻势凌厉,并不会因没有坐骑屈居于下,反而随战随起,长剑翻飞,剑剑直奔布尔迪要害!
布尔迪原本就不敌凌霄,早前曾多次与他为战,只是当时布尔迪头脑冷静,心思沉稳,虽武力上不比凌霄,可阴损招数远在凌霄之上。以往,各色暗器,各种损招,一一敬上,他虽不能打败凌霄,却每每都能与凌霄打个平手!
照常理而言,今次凌霄无马,他应更胜一筹才是,却不知为何,今日他不敢甩暗器,手刚抚上袖口,便觉得凌霄攻来了,可一回身,凌霄根本不在身后!他想耍阴招,可脑中一片混沌,时刻忧心凌霄杀将过来,根本无暇思考用何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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