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而来,西夏诸位将士,忽然感觉体力不支,四肢无力,内力好的人,还尚且有些精神,内力差的,甚至直接晕厥在地!
而倒下最多的,是他们的战马!
战马脚下一软,直接晕倒在地!就算将士们用鞭子将战马抽醒,也无力再站起。
西夏兵这才发现,还未出鞘的利剑,已经折断。正是如此兵荒马乱之际,凤国的大军,冲入了乱局。
兵败如山倒,西夏惨败,节节败退,凤国步步紧逼,连退两百余里!
西夏左副将军完颜丹,领着残兵败走嘉宁道,然而,完颜丹胯。下的战马却像感到了危险一般,引颈长嘶。
完颜丹神色凝重地拉住马缰,只见一人骑着枣红大马,面容硬朗英俊,手提寒光长剑,挡在嘉宁道之前。
那人喝道:“过此道者,必亡!”
完颜丹冷冷道:“能得到凤国谢大将军亲自来截路,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谢允然淡淡道:“选择吧,是你们一起上,还是你与我两人,一决高下。”
完颜丹心中挣扎不已,若是剩下的一千将士一起上,胜算的确大了不少。虽说谢允然曾经在三千将士中,杀出重围,连斩西夏三名大将头颅,但也比他,单枪匹马迎战赢面大了不少。
完颜丹身后的一名将领道:“副将,他们凤国使诈,才拿下这一仗,我们也不必顾忌这么多,一起拿下此人的头颅!现在这谢允然的头颅,可是价值千金啊。”
完颜丹沉默不语,谢允然扬眉,一挥长剑,冷然喝道:“男人最忌犹豫不决,当断则断,不论是你们一千人一起上,还是你一人与我决斗,结局都不会改变。”
完颜丹脸蓦地腾起火,他提起偃月刀:“谢小儿!本将上战场时,你还在塞尿布呢!莫要大言不惭,信口雌黄!本将今日就要与你斗上一斗,拿下你的头颅当球踢!”
他一夹马肚子,战马感觉到主人的战意,撒蹄奔跑,偃月刀如泰山压顶,又如雷电闪耀,劈头砍了下来!
“战意不错。”
面对着如此盛气凌人的战意,谢允然竟然还在微笑,他满意地赞了一句,长剑迎了上去。
剑刀相接,刹那间火光四溅,金石之音,似要震碎天地!
完颜丹只觉的一股巨大的力量透过偃月刀,震慑着他的手腕,他手腕剧烈地颤抖,几乎快抓不紧偃月刀!
不!他不能输!
他运起内力,和那股摧枯拉朽之力对抗,总算勉强稳住了身形。
身后想起了喝彩声!
“谢小儿,你认输了吧!你的一击,也不过如此!”
“副将,再给谢小儿一击,端掉他脑袋!”
完颜丹面如死灰,谢允然冰冷无情凝视着他:“你老了。”
完颜丹仰天长笑:“宝刀终有生锈一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奈何力已衰,身无力!我这双手,曾拿起过偃月刀,曾痛快淋漓的大战过,曾手刃过无数大好头颅!此生,无憾矣!”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知完颜丹为何有此一言。
“副将,你还未败……”
话音未落,只见完颜丹手中的偃月刀,应声而碎!
众人大惊!
完颜丹哈哈大笑:“杀!!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何其短暂!痛快淋漓地杀,以谢小儿的鲜血,祭我数十万将士亡灵!!”
众将士的斗志,再次被点燃,像发了狠似的,像谢允然攻去——
千军万马,刀光剑影。
谢允然举剑,划出修罗之域,所有靠近此域的士兵,都被一一斩于剑下,血花四溅,血流遍地,他的墨瞳冰冷黑沉,燃烧着某种嗜血的渴望!
然而没有一人惧怕,哪怕明知,眼前之人是魔,是怪物,也无惧地冲上前去,哪怕是等待的是死亡与终结。
这便是战争,这便是男儿征求身前身后名的渴望,哪怕血溅沙场,哪怕马革裹尸,哪怕肝脑涂地!
一千余人,都斩于他的剑下,这是多么可怕的男人,完颜丹看着他,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一种奇怪的光芒。
谢允然浑身是血,犹如地狱里步出的修罗,一步步走向已经手无寸铁的完颜丹。
他凝视着谢允然,眼睛越来越亮:“一人手刃千人,连半点伤也没有,就连当年凤国的辅国公也做不到。谢小儿,老夫晚年能丧命你手下,也算老天看在我戎马一生,给我最好的一个结局。谢小儿,天下将乱,你,定能主宰乱世!”
战鼓渐歇,凤国的士兵意气风发地撤回,胜利的号角响彻在大漠之上!
于此同时,宁清远领军的另一路,则采用完全不同的打法。若是谢允然的打法,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的话,宁清远的打法,则更加缜密,细致,更加滴水不漏。
宁清远的军队,在与西夏的军队对峙了半个月,将西夏军的斗志、粮草、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后,再猛地开始收,一举反攻,拿下胜利!
宁清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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