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忠叔听闻少爷在东海发迹,但隐隐只是个传闻,也不太敢相信。
但这两年,刘德培县长对他就不同了,经常来陆宅拜访。
到黑山堡亲王大婚后的第二天,刘德培县长显然是刚刚得到的消息,立时便带着人来贺喜。
忠叔这才知道,少爷和帝国公主成亲,且成了帝国的亲王,县长老爷都这样说了,那还能假么?
今日就更别提,少爷的部下,都是一个什么省份的副总统了,又带来了少爷写给自己的亲笔信,还接到了少爷的电话,听到了少爷的声音,忠叔现在满心洋溢的都是喜悦。
……
吴敬福吴老爷五十出头年纪,双鬓微白,人也很谦逊,坐在了最下首。
满桌丰盛的菜肴,一些珍稀食材,如关岭黑木耳等,都是吴老爷带来的。
这个世界,昼夜温差大的地域不多,优良黑木耳便成了珍稀食材。
刘德培头发油光锃亮,西装革履黑皮鞋,明显是受西学影响的官员。
当然,通常在北域,这种官员就是附庸风雅学个皮毛,骨子里,还是官老爷思想。
一直对陆家关照有加,刘德培的思维逻辑也不难揣测,我肯定是忠于韩旅帅、忠于齐大帅的,但黑山堡亲王殿下的故旧,我也必须照顾的到位,除非齐大帅或者韩旅帅有命令,要对付陆家,那就算将陆家这些旧奴仆全推出去枪毙,我也会眼睛不眨一下的执行。
当然,很大可能我不会亲自干,装病或者暂时离开,寻别的背锅侠去下命令去执行。
面对“张专员”,刘德培满脸赔笑,毕竟,这可是管理八个道的行政机构的第一副职,甚至可以看做代理的正职,便是韩旅帅,和对面人,身份地位都完全比不了。
“吴先生,那位理查德大律师,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酒过三巡,陆铭突然笑着问吴敬福。
吴敬福微微一笑:“总统阁下,莫看他们一行住进了我们吴园,但我到现在,也没见过他一面呢,惭愧惭愧!”
刘德培笑道:“这也难怪啊,西洋大律师么,听说在整个律师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了?莫说你我了,怕是齐大帅,人家都未必瞧得上。”又道:“但这家伙,败在亲王殿下手里几次,对吧?当年亲王殿下,还在司法界做事的时候?”
陆铭笑笑,看来,因为这场官司,报纸各种深度报道,倒是自己和理查德的恩怨,都被武安刘德培这种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刘德培又问吴敬福,“吴兄,倒是奇怪了,他们怎么住进你吴园的?”
陆铭心里一哂,这倒不用自己问了,目光,也打量着吴敬福。
吴敬福无奈道:“省城里我堂兄,不知道怎么,认识这位理查德大律师团队的一个事务官,这么给联系上的。”又看向陆铭:“总统阁下,在下真不是有意和您……”
陆铭已经摆摆手,笑道:“这可说远了,他要真没地方住,我包的旅馆都会让给他,免得最后输了赢了的,好像胜之不武了。”
“是,是!”吴敬福赔笑,“总统阁下的格局,自不是常人能及。”
陆铭已经举杯,“来,不管怎么说,西洋人是外人,咱们中洲人,不分南北,都是同族同宗,当团结为是。”
刘德培和吴敬福都笑着举杯应和。
韩安妮在旁直翻白眼,心说你的西洋内人,可不少的很呢。
你现在这样说,你媳妇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