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汗后女侍卫出现在此,事关重大。
络腮胡忙吆喝土族妇女来背起女侍卫,领着匆匆向聚落里走去。
……
陆铭做梦也没想过,第一次直面马全友,是自己躺在床上,盖着厚厚被子,有军医在旁为自己听诊,马全友则站在床前,满脸严肃的打量着自己。
传说里,马全友很是英俊高大,看不出是年过半百之人,可实际上,他面容憔悴,两鬓花白,显然,兵败之后,备受煎熬。
“哦,王小姐发烧很严重,伤口泡水太久,有了严重炎症,需要消炎……”军医欲言又止。
“还不用消炎药!”马全友蹙眉。
消炎药在这里自然是宝贝,军医这才松口气,对陆铭道:“王小姐,你用过清菌霜吗?做过皮试没?”
清菌霜就是这个世界的青霉素,陆铭点点头:“我不过敏。”
军医点头:“那最好不过。”拿起针,要给陆铭打针。
马全友想说什么,但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陆铭打过针,还有军士送来了些水果,外间已经夜幕降临,有敲门声:“王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我叫马生渔,是本部的参谋长,我们前不久见过面的,您还记得我吗?可汗委托我,问您几个问题。”
“哦,请进。”陆铭应了声。
门被推开,马生渔走了进来。
军情科的线人,看来却成了马全友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
“王小姐,身体怎么样,感觉好些没有,如果觉得吃力,我明天再来也可以。”马生渔笑眯眯的,拉过把椅子坐在陆铭床前。
陆铭叹口气,“如果是问汗后,我方才和可汗说了,我们失散了,现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马生渔打量着陆铭脸色,好似在观察陆铭说没说谎。
陆铭突然道:“参谋官家里有几口人啊?”
马生渔笑笑:“这个嘛……”突然一怔,惊愕无比的看着陆铭。
陆铭不动声色。
马生渔这时不免有些狐疑,试探着道:“我和家人失散很久了,孤身一人在外……”
陆铭点头:“原来马参谋官和我同病相怜……”顿了下,“其实,我姥爷也姓马。”
马生渔身子一震,这接头暗号是他遁入荒漠前电台还能用时接收到的最后一个暗号,也回电确认了,等于是最新的暗号。
如果不是接头人,不会一个字都不差,更别说最后一句,很突兀。
陆铭笑了笑,低声道:“外面没人,但还是要注意些,老马,看到你安然无事就好了,这里电台不能用,外间已经知道了,对了,你有什么话带给你家人吗?他们不知道你安危,这段时间,可焦急的很呢。”
马生渔一呆:“您能联系到?”
陆铭点头。
马生渔又惊又喜,“贵部大军已经进来了么?”
他是被收买的线人,从本身,自还是觉得他自己是外人。
陆铭笑笑:“马全友部现今境况,举手可灭了。”
马生渔连连点头,满心的激动,黑山人是真厉害,这都能寻过来。
现在想,不消说,汗后是鱼饵罢了。
陆铭压低声音,和他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