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峥紧张的额神色,过来搭了搭脉然后对着秦峥道“教主别担心,护法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秦峥闻言,将那昏睡的人打横抱起,直接略过碧朱赶来的身影,朝着宫|内走去。
碧朱并未转身,只是感受着耳边那人略过时的微风,笑的释然又苦涩。
闻洱本是想跟上去,可是却直直的对上了碧朱的眼睛,眼神晃了一下,然后连忙扭头跑了过去。
碧朱有些迟疑的站了一会,然后转身也回了那宫殿之中。
如秦峥所料的一样,那林中的火势或许是遇上了溪流和雨水,并没有蔓延过来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可是那样大的阵仗,想来不出一月,所有人都该知道苗疆被毁的消息。
小小的苗疆,若真是避世,又怎么可能为那么多人所知,可是毁了就是毁了,不论旁人有多少想法,外面还有多少的祸患,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外如是。
那跟邪医一起的老人已经验证过了蛊王的真实性,接下来就是制药的环节了。
苗疆被毁一事当然是先传到了碧落宫,可是那培育出蛊王的老人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过是淡然一笑,便跟着邪医去制作解药去了。
碧朱虽然已然放下了心中所想,可是他难免不放心的还是去看着他们制药。
老人与邪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当年的那场旧事却是不必再提,若不是怨恨结仇,怎么可能将地图和那蛊术传给夙毓,让他前去苗疆将蛊王带出呢。
虽是利用,但是也解了燃眉之急不是么。
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便于与碧朱言说,他要看便让他看,所幸那解药也需要他的血液,而那秦教主守在那方才归来人的身边的情景,想来在这位宫主的眼中也不是很情愿看到的吧。
有了蛊王,制作解药就很方便了。
而秦峥,只是静静的守在了夙毓的身边,看他沉沉的睡着却仍然不安的蹙眉的样子。
多日的奔波和那火焰的黑点扑在那张脸上,还真是风尘仆仆一点都不好看。
秦峥看了半晌,然后转过头对着进来直勾勾盯着他们的闻洱道“你先出去。”
“啊?”闻洱晃神,然后反应过来秦峥说的话“是,教主,”然后连忙退了出去。
碧落宫中自然有浴池的存在,秦峥只是想帮他沐浴一番,解解他的紧张和疲乏罢了。
皱着眉将那并不十分合身的衣衫褪去。秦峥抱着夙毓走进了浴池之中,面无表情的帮他沐浴,擦拭身体的每一寸,将那有些干涩的长发用芝麻叶细细的揉擦然后理顺。
这人爱美的性子藏在骨子里,秦峥可以想象他看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时候的表情,而他现在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瘦了,这是秦峥内心的感觉。
吃不好也睡不好,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的的确确是折磨人,他既担心他,却也因为他的为他努力而感到喜悦。
夙毓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秦峥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每每说是他护着他,却也是他甘居幕后,为他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吧。
将身体擦干,秦峥为他穿上了柔和的亵|衣,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擦干|他的长发。
若是不擦干,想来若是醒来是会头痛的。
将一切都收拾好后,秦峥将他的被角掖好,手指拂过那微黑的眼底,眸中有着几分的暖意,他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陌生的地方,任他施为也没有醒来,想来真是累极了。
只要这个人还好好的在这里,那么所有的难关都不怕。
秦峥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直到门外被轻轻的敲响,才走了过去,打开了门,看着门外小心翼翼往里面探的闻洱道“什么事?”
闻洱挠心挠肺,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对着秦峥问道“教主,护法他没事吧,醒了没?”
秦峥察觉到了他的神情,然后说道“还没有醒,怎么,可是有事?”
闻洱简直想挠头,可是感觉到头顶的寒气,还是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说道“护法他中了母子连心毒的母毒!”
“你说什么?!”秦峥猛地绷紧了神经道。
闻洱解释道“今日探脉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被咬了。”
秦峥蓦然转身,将夙毓的手从被中抽|出,小心的打量指间,然后在右手处发现了那个小小的咬痕。
那么,闻洱所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