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辆小轿车上面,她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身体虚浮毫无力量,只能冷静下来,依旧闭着眼睛。
可是他们没有给她机会,到达目的地的同时,苏南被扔到一间封闭的屋子里面,里面好吃好喝候着,一盆水泼在她脸上,冷意肆虐。
苏南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来人高高大大的站在她的跟前,“可真能忍啊?始终闭着眼睛,就不好奇?”
苏南瑟缩着身体,从地上爬坐起来,玩笑说,“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这么厉害?”
那人蹲了下来,“没让你死就已经很客气了。”
苏南撇开脸,“那为什么抓我?”
“这你心知肚明吧。”
“哦,”苏南吸了口气,问,“孙习良?黄宗伟?还是赵埠?”
“小姑娘,知道的太多不好,那个石老头临死前是不是交给你什么东西了?”
苏南摇头。
那人猛地扇了苏南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快点说,早说完早了,相信我,迟早都是要说的。”
苏南被扇的倒在了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苏南顺着他的话笑笑,“倒也不是不能说,但那破玩意儿不在我手里。”
“在谁手里?”
“把我看的那么紧,难道你不知道最近我是和谁走得最近?”
苏南看见那人怂了,突然就很好奇,“怎么了,怕了?”
那人并没有解释,“你会把东西交给张旭?”
苏南慢慢的趔趄的站起身来,手上还紧紧握着临走时候卸下来的长条螺丝,嘴里喃喃的松懈那人的警惕,“这个世界上,我和他最亲近,不交给他,难道交给你吗?”
说着苏南猛地反擒住那人的胳膊,正准备拿住咽喉的时候因为力气实在不能支撑被他直接抵到了墙上,苏南犹如挂在了墙上,身体被拧的难受,她呜咽了声,就在那人失去理性的时候将螺丝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咽喉。
那人倒下的同时苏南也倒在了地上,她艰难的爬了起来,又搬了个椅子死死堵住门口,外面的人已察觉到不对劲,竭力的踹门,一扇木门被踹的摇摇欲坠,苏南赶紧的查找倒地那人的手机,偏偏什么信号都没有。
张旭和付彬的打斗难分难解,付彬是亡命之徒,经历了太多绝望,每一次发力都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开始还有章法和抵抗,到后来只剩下置之死地的拳脚,可是张旭呐,那些在监狱里所遭受的一切,还有伤痕累累的三年,通通的都在他身上一分不少的折射过,拳脚对抗之于血肉的打击与恸痛,血腥与伤残,雨水击打地面细小的声音,以及被瞬间溅射起来带着力道的透明水花。
宋闽东扣动了扳机,一连多次,警察多次制止,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开了多枪,等到没子*弹了,他才漫不经心的将枪丢在地上,举起了起来。
付彬中弹倒地,周围是一滩血,而子弹径直而来,张旭躲避不及,脸上有擦伤,张旭知道他是想要自己死的。
与警察的一个对视,两个人默契的一前一后的走近他。
张旭的脸颊溢出鲜血,很快被雨水冲刷了,他努力分散着宋闽东的注意力,又一步步走近他,“怎么办,现在付彬已经找到了,除非我死,否则以后你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宋闽东暴戾的有些狰狞,他笑,急促扣动着扳机,“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
他开枪的时刻警察在身后迅速的擒拿,张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子*弹方向又有偏离,嗖嗖的从张旭耳边穿*插而过。
张旭没有死,倒是苦涩又无奈的勾起一侧的嘴角。
他一步一步走近他,蹲下身子看他,一只手闲适的搭在腿上,警察给宋闽东上了镣铐之后去探付彬的鼻息,他说,“人还没死。”
说着就打电话通知救援。
张旭给宋闽东擦拭眼角的雨水,拍了下他的脸,轻声问,“我一直搞不懂,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大的你要置我于死地?”
宋闽东撇开脸,语气阴森的,“不是我要你死,是老天爷要你死,从那场大火开始,你就不该活下来!”
“什么意思?”
宋闽东狞笑着,凑在他耳边,“你不想想,要不是我妈提前救了你,你以为你能活下来这么久?你不想想为什么我妈要拼死救你,为什么之后对我爱答不理了?为什么我一个人都能从火场里走出来?”
张旭侧目看他,终于,他说,“是我放的,我妈是因为歉疚才对你那么好,懂了么?一切都是假的,她对你的好也是假的,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才让你知道,祝你开心。”
警察摆平好一个就走到张旭身边,看他面色凝重,随口问他,“你还好吧?”
张旭站起身来,往后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随后重重的一脚踢在宋闽东的腹部,宋闽东诡异的笑出了声音,张旭一而再再而三不顾生死的对宋闽东一阵暴打,打在他的膝盖上,打在他的脸上,打在他的腹肌上,拳拳都在门道里,他根本避闪不及,打的血肉模糊。
“够了!”队长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又防止付彬从地上爬起来又阻止张旭把宋闽东给打死,“够了!”他朝天开枪,很尖锐的声音在雨夜激起了一行惊弓之鸟四散逃飞。
宋闽东已然奄奄一息,张旭停手,湿漉漉的两人正对着。
宋闽东的眼角带着血丝,他想轻嘲或者反抗,但都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