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最好,省得我看着烦。我们也怨了那么多年,也斗了那么多年,他死了,我也解脱了。抱歉,你的忙我一点了帮不上。”
说着,伍佩珍起身了,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但她的神色却是凝重的,纠结的眉也拧成了一团。
心事重重,她回到莫宅后,莫铭光还没回来,她慑手慑脚地去了他房间,四处翻找可疑的东西。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发现了几个药瓶子,她的眸色一沉,心里彻底慌了,六神无主。
原来,莫铭光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他在偷偷服药。抽屉里除了几个药瓶子外,还有一本厚厚的、有些磨旧的笔记本。
随着好奇心,她翻开来看了,里面记录的都是莫铭光的回忆,都是关于梁婉婉的。
顿时,伍佩珍的媚眼闪过浓浓的妒意。
他都知道自己患了脑退化症了,怕自己会忘了那个践人,他竟然费尽心思把他们的回忆记录下来。
那她算什么,他对她一点夫妻情份都没有。怒火攻心,伍佩珍动手要撕掉莫铭光的笔记本。
“你在干什么?住手,别乱动我的东西,滚出我的房间。”回到家的莫铭光恰好看到这一幕,立时,他上前夺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在一点一点地遗忘东西,但是,他仍然不想忘记梁婉婉,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从发现自己的中枢神经系统退行性病变后,他就开始写日记,每天都要看一遍把该记的东西都要记住。
随着病情的进展,他越来越固执,甚至变得偏激,自私。慢慢地,他也经常忘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夺回了日记本,莫铭光把它牢牢抱在怀里,如视珍宝。而冷漠的眼神却愤愤地瞪着想要破坏它的伍佩珍。
看着莫铭光那样珍惜的表情,伍佩珍的心如同浸入冰水一样寒冷。她好妒忌梁婉婉,一直都牢牢占据了他的心和他的思维,而她不管怎么努力,她仍然被他拒绝在心门之外。
莫铭光好残忍,那不经意的本能举措都像一把无情的刀,深深地刺进她心里,疼痛、血液也在蔓延着。
无声无息、不甘的泪水缓缓地滑落脸颊,“莫铭光,你活该得这种病,你忘了所有人都好。”
说着伍佩珍伸手去抢他怀里的日记,既然他已经在忘记东西了,干脆就连以前的事也统统忘掉吧,她就是不让她记得梁婉婉。
在两人的撕抢过程中,日记本分成两半,“不要!”
随着莫铭光的高喊,伍佩珍手里紧执着的那部分瞬间变成了碎纸,在他的房间里飞舞,飘散。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毁了,莫铭光的心头有说不出的疼痛,那是他毕生最珍贵的东西,她竟然连这点回忆都不让他深记。
莫铭光的眼睛湿润了,他摊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慢慢捧起纸碎。他的嘴角抽搐着,地板上有一滩水渍漫过了他所坐的位置。
他尿裤子了,他竟然忘了上厕所。莫铭光闪动眼睛,他的狼狈在伍佩珍的面前展*露无遗。本该是羞愤的,而他的表情却像一个孩子似的那样无助。
看到他这样,伍佩珍心里应该高兴的,而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搅得她心头有说不出的疼痛。
“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得这个病的?”顿了顿,伍佩珍继续开口:“早在几年前,你应该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会让莫北做院长的吧。上次那样对莫楠,你也是无心的吧,你是那么的疼爱她,就连小时候她摔跤了,你都把她放在手心里疼,你哪里舍得伤害把她看成是你和梁婉婉的女儿的她。”
莫铭光呆滞无语,伍佩珍也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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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耀司的车缓缓停下,长腿一伸,他下车了,怀里抱着一束桔花。
缓缓地,他朝墓园深处走去。
他一身黑色高档西装,逸俊出色的五官很平静,嘴角微抿。
在一个熟悉的岔口,他改变了方向,朝里头同样是一身黑的两人走去。
微微地,席耀司皱眉,深邃的眸也眯了起来。
他停下脚步,随后,在墓前放下怀里的桔花。
“你还记得今天是雅若的死忌啊,我以为你忘了,你的心思都在别的女人身上了。”顾晓曼的眉心微皱,她的语气略带不悦,还夹杂着讥讽的弧度。
“我是死了老婆,不是我死了,难道,要我一辈子都不碰女人了吗?晓曼,你对我太苛刻了。”精锐的眸一闪,席耀司的犀利眼神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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