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顶级好茶的象征。”
“是的,这事我也听说过。”清越说,“到现在,掌门和太师叔们所喝的茶叶还是每年从仙羽茶庄订的呢。”
“就是说啊,惊鸿山庄生意门路更广,这次的‘赞助’只怕收得比上清宫多多了。”张驰笑道,“而且武陵城中大多铺面都是惊鸿山庄的产业,大会期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惊鸿山庄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加上大部分不在请帖邀请之列的江湖人,来回车马要钱,进比武现场要交进门费,座位要交座位费,打擂台要交报名费,茶水要交茶水费,就连受了伤买药都得给惊鸿山庄的药铺送钱。”
清越暗自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可是,这也不多啊。”
“没错,这些都只是小意思,是短时间里看得见摸得着的收益。”张驰说,“更重要的是,举办这么一次武林大会,不仅大大提高了惊鸿山庄的声望,也向武林同道展示了惊鸿山庄各方面的实力,更是在许多人心目中建立起了权威的形象,其带来的好处才是真正影响深远,一言难尽呐。”
清越默默地点了点头,陷入了思索,清流有些向往地说:“唉,要是我早生个十几年,能赶上看一看当年华山论剑大会的盛况就好了,我们上清宫肯定不会比惊鸿山庄差的。”
“流云应该是看过的吧?”张驰看向一直默默吃饭的慕流云。
慕流云点点头:“看过,没有这么热闹。”
“不会吧?”清流和清越都不相信。
慕流云淡淡地说:“比不上就是比不上,自夸无益。”
当年他还是一个只知道闭门习武的少年,也冒充清字辈弟子偷偷去看过热闹,与当时那种曲高和寡井然有序的氛围比起来,惊鸿山庄这回的场面确实要大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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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越大,纷争就越多,他们这边还在闲聊的时候,楼下又有人发生了口角。
一个有些轻浮的声音大笑几声,大嗓门穿过众人的喧嚣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女人就应该乖乖地在家绣花,学男人舞刀弄剑的,像个什么样子?”
“住嘴!你这个登徒子!”说话的姑娘显然年纪不怎么大,声音细细的,“我要学武你管得着吗?”
“‘登徒子’这种词只适合出自大家闺秀之口,既然你非要踏足男人的江湖,就要有别人不会把你当女人额外照顾的觉悟才对啊。”
“你!你简直无耻!”
“哎呦,叔叔也是好心教你江湖规矩啊,竟然还凶我?那好吧,为了你们将来不会吃更大的亏,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们的父母教训教训你们吧。”随着一串奇怪的金属摩擦声,那男人的兵刃已然出了鞘,“好好给叔叔道个歉,叔叔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两个小丫头计较了,怎么样?”
“铃儿,别和这个贱人废话,我们一起上!”另一个声音娇吒一声,两边就打了起来。
早已吃完饭的清流放下碗筷,趴到二楼的栏杆上看起了热闹。
只见交战双方,一边是个三十多岁手持铁扇的中年人,另外一边却是两个只有十五六岁年纪的小姑娘,一个穿着翠绿色的裙子,小脸粉扑扑的,甚是可爱,手中一把长剑,一招一式看起来颇为眼熟,另一个却是女扮男装,使的一对双短剑。
两个小姑娘联手夹攻,也完全奈何不得那个中年人,只把现场打得杯盘四散。
别的客人都退到一边议论纷纷,却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毕竟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胡乱插手乃是江湖大忌。反正两边要是闹得狠了,惊鸿山庄的铁卫队很快就会出现的。
那个中年人行为猥琐,武功却是不错,不仅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两个小姑娘的夹击,招式还越来越下流,时不时的出手袭向两个姑娘的胸部和屁股,气得她们更是奋起了十二分力气猛攻,招式却乱了章法,处境渐渐变得险象环生。
清流有些看不下去了,回头看看气定神闲的慕流云:“太师叔……”
才叫了一声,清越就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地说:“现在是在惊鸿山庄的地头上,你别随便越俎代庖,城里的告示写了,私斗致人受伤的,就会失去参赛资格,所以那人不敢把两个姑娘怎么样的。我看刚才一个伙计已经出去通知惊鸿山庄的人了,铁卫队很快就会过来,这种时候,我们还是别生事的好。”
清流只好一脸憋屈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