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是没有资格受到此时的接见的,张可虽然对于这个时代的封疆大吏?33??感兴趣,可是也明白对于受伤的人来说时间的重要性,早点去一分钟,也许就会多治好一个人,这也是张可在白S县连跟孙思邈说一声都来不及就走的原因。
没有去见什么官员,唐朝初期的时候能够分在边远地方做官的大多还是干吏,注重效果多于形式,张可知道自己直接进军营的行为不会受到阻止,果然军营外十里便看到了斥候的身影,大战刚过,还不能放松警惕,在一队斥候过来问明来意之后,得知张可是郎中,尽管对于张可的年龄有所怀疑,还是分出两个人来保驾护航。
军队里面规定森严,张可早在营外就下了马车,跟着斥候走道进了大营,一个伍长在看过张可拿出的白S县的文书之后,才带着张可进入了军营,伤兵营就在主营后面,一队队伏兵正在忙碌的洗着什么,离得近一些才看出来这脏兮兮的是包扎伤口用的麻布。
张可黑着脸在伤兵营转了一圈,地面上脏乱无比,有些地方还有血迹,岭南深秋还在活跃的苍蝇趴在血迹上享受着美餐,厕所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张可甚至能闻到一股臭味,至于屋里面张可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问题会比自己想的还要差上一百倍。
张可不想再看了,至少现在不行再看这种环境,再看下去说不定自己会翻脸,然后说不定会引起士兵的围攻,张可可没有把握在军营里面面对士兵的围攻全身而退。这时候张可有些后悔,再路上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会面对这种脏乱的环境,可是却没有太注意,要是来的时候让孙思邈给自己开个证明,也许会有人听自己的改善环境,要是只有自己的话,凭着自己的年龄张可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太多的话语权。
“伤兵营谁能做主,把他叫来一下,我有话要说。”张可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这时候必须表现得高傲一点,不能有一丝虚心的地方,要不没有人会看得起自己,此时的张可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蛤蟆一般,努力的吸气将自己变大,变得吓人,这样才能引起别人的重视。
“刘将军可以做主,只是此间不再,是不是等一下?”
“不行,人命关天,什么将军可以再士兵受伤的时候放弃自己的本职,大唐有这样的规定吗?”
看张可没有让步的意思,伍长也有些不高兴,准备转头就走,不理会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一转头便看到一个巨大的头盯着自己,定睛一看方头环眼,络腮胡子,可不正是刘将军。
刘宏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伍长,“本将军便是负责伤兵营的刘副将,却不知小子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敢胡说八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唐军规。”
看到正主就行,张可知道这个时候分寸最为重要,若是惹恼了这个刘将军,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混得出去,赶紧作一个揖,说道“启禀将军,小子本来是白S县的郎中,对于伤病确实有些见解,得孙思邈孙道长推荐前来永州大营治病,不想在这里看到了小子最为不想看到的一幕,小子治病,卫生最为重要,莫说是地上不许有污物,就连空气都得是干净的,您看这院子中血迹苍蝇还有各种垃圾,如何会治得好人,还有这边。。。哎您得让我说完啊,别拉我,我自己走还不行。”
刘宏哪里会给张可什么自己走的机会,听说会医术直接拉过去看看能不能治好才对,这次击退僚人,永州营损失不可谓不大,将士死伤无数,军医居然不够用了,这才不得不去县里借人,甚至连永州营的主将都有些损伤,不过最为严重的是冯盎的公子冯智勇腹部挨了一刀,危在旦夕,听说主将已经叫亲兵去通知冯智勇的家属了,自己就是刚刚过去看看冯智勇的伤情,回来还被张可说了一顿。
张可挣扎了半天才摆脱了拉住自己的大手,俩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看着刘宏的亲卫磨刀霍霍大有动手将张可在绑起来的样子,赶紧说道“刘将军,你这样拉着我是去做什么?”
“你不是郎中吗?你要是一会将病人治好了,老刘我既往不咎,要是治不好,哼哼。”
原来是去治病,张可就有些紧张了,自己哪里会什么治病,也就是外伤最近练手练得多一点,要是赶上个内科什么的,自己估计连刚入门的郎中都赶不上,弄不好就是老刘说的哼哼了,话说哼哼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古代医生的地位挺高的嘛,应该不会遇到医闹什么的吧。
刘宏没有让张可想太久,在主营一旁的一个帐篷中停下,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没用刘宏说些什么,那么大的血腥味,要是问不到鼻子白长了,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冯智勇床前,开始观察情况,包扎的很漂亮,不过腹部仍然有血渗出来,小心的解开麻布,发现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一股刺鼻的伤药味传来,居然还有石灰的成分,这玩艺儿能治伤?上前摸摸冯智勇的额头,发现人在发烧,用手表计时观察一下脉搏,脉搏跳动的很快,但是也很虚弱,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召,手上有虚汗冒出,再看伤口似乎没有伤到内脏,只是被砍了一刀。失血严重,再加上伤口感染才会这样的。
正要叫刘宏准备干净的麻布和开水的时候,一声怒吼传来“小子敢尔。”一个老郎中过来颤巍巍的指着张可说道“冯小将军身体虚弱,如何经得起你乱动,还不快给我离远一些。”
“你可有把握治好他?”
“哼,冯将军身受重伤,又被外斜入侵,谁敢说治得好,老夫只是能缓一缓。。。”
“没把握就闭嘴,好好看着,孙道长都没阻止过我救人,你唧唧歪歪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