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要知道刘备这么不讲信用,如此小人,当日就应该让你杀了他。”王宝玉一幅无辜的样子。
“唉,你尚且年轻,不知人心之险恶,那刘备既然知晓你我关系,又为何放你前来?”蔡夫人不解问道。
“我嘛!自由闲散之人,根本入不了刘备的法眼,他正忙着,哪有功夫搭理我啊,上次带我来,还是我想看看患病的姨夫,跟他商量了很久才成的。”王宝玉撒谎不眨眼,说得那叫一个真诚。
蔡夫人半信半疑,又问:“既然如此,月英何不一同前来?”
“果果太小,离不开,姐姐整天在家哭,眼睛都肿的睁不开,惦记姨娘,这才派我前来探望。”王宝玉道。
“如今夫君已去,妾再无所依。”蔡夫人幽幽说着,脸颊滑下了两行泪。
“姨娘,不用太过伤感,你有兄弟,还有月英姐和我,你并不孤单。”王宝玉煽情的说道。
“宝玉,近前来。”蔡夫人冲着王宝玉招招手,王宝玉愣愣的来到她的跟前,却见蔡夫人一把将王宝玉搂在怀里,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怀抱中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更是能感受到那份柔软,王宝玉十分陶醉,装迷糊的老实的呆着不动,蔡夫人哭了好半天,才放开王宝玉,抹着眼泪道:“宝玉,姨娘心中苦啊!”
“姨娘,如今荆州已经是你的天下,你应该坚强起来,不要这样自怜自哀。”王宝玉劝道。
“身为女人,怎能指点江山?刘琮自幼被我拉扯长大,付出心血几何?我费劲千辛万苦,忍受世人唾骂,为他争得前程,何其不易也!然而此子却为继承荆州之事,几次跟我争执,枉费我多年苦心栽培,这让我心十分凄凉。”蔡夫人抽泣道。
“他总会想明白的,姨娘,你也应该理解少公子,刘琦跟他是同胞兄弟,他这也是顾忌手足之情。”王宝玉道。
“也罢,到底并非是亲生,我只当从未养过!”蔡夫人嘴硬,但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说道:“琮儿自幼丧母,昼夜啼哭,府中上下想尽一切办法,也是枉然。自我嫁入刘家,琮儿见着我便要抱,每每喜笑颜开,说来也怪,我虽未生养,但见了琮儿便再也割舍不下,白日哄着,夜间搂着,且好生调养他孱弱身子,常整日睡不足两个时辰。可那琮儿,总以为我爱侄女而恶他,实则我疼惜琮儿胜过一切,哎!”
蔡夫人一口气说了好多,最后说不下去,用手帕捂着脸又哭了起来,肩头不停耸动,十分伤心。
“姨娘想多了,琮儿与姨娘最为亲近,此番争执也是琮儿心善,怜惜刘琦而已。”
“那刘琦向来与我不睦,世人皆知我人前风光,谁知姨娘人后凄苦。景升生性风流,年轻时便做空了身子,我嫁给他,其中滋味只有自己品得。而刘琦愚蠢不堪,后更是猜想其父病重,乃是我年轻貌美之错,真没天理,若不是我蔡家鼎力相助,荆州何来十几年的长治久安!”蔡夫人愤然道。
从蔡夫人的话里,不难听出一个意思,刘琦认为父亲久病不愈,是蔡夫人狐媚乱性,欲求不满所导致的,难怪蔡夫人会急眼,甚至想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