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十分强硬,大有将两人扣押的意味。
王宝玉不由微微皱起眉头,没有搭腔,甘宁微微一笑,又客气的朝范金强拱手道:“范将军既然也在,不如同到府上,再与甘某切磋一二。”
“甘将军,我兄弟家中有事,恕不奉陪。”范金强微微举起了金箍棒,不客气的一口拒绝。
甘宁见范金强有动手的架势,不由脸色一变,说道:“甘某与二位也算朋友,实不相瞒,主公有令,不可放二位离开,还望不要让甘某为难。”
孙权的信来得真快,王宝玉始料未及,尽管范金强的功夫不在甘宁之下,但是,面对这么多的江东士兵,显然还不能与之匹敌。如果甘宁缠住范金强,那么任何一个小兵都可以把自己给降服住。
“孙权之命,与我等无关。甘宁,你或是放我们离开,或是你死我活。”在范金强看来,没有人比王宝玉更重要,他高高举起了金箍棒,指着甘宁高声道。
“既然范将军不讲情面,甘某也只能奉陪到底了。”甘宁说着,也扬起了双戟。
“二位,二位!打架会伤了和气。”王宝玉眼珠一转,突然改口道:“可能我走得急,造成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不如就到甘将军府上喝上一杯,把话都说开的好。”
“兄弟!莫要怕他。”范金强不服气的喊了一声。
“大哥,一切都听我的吧!”王宝玉连忙说道。
“请!”甘宁在马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宝玉无奈的调转马头,与范金强一道,随着甘宁的队伍,径直去往巴丘的官邸。
此去吉凶未卜,王宝玉只能将命运都交给了上天,甘宁客气的将二人请进府邸,吩咐上了酒菜,王宝玉本来就饿了,也相信甘宁不至于下毒,先填饱肚子再说,便不客气的吃喝了起来。
席间,甘宁像是没事儿的人一样,不停的举杯敬酒,时不时再提提往昔的交情,搞得很像好友聚会。
范金强则始终揣着一份小心,并没给甘宁面子,阴沉着脸,任凭甘宁如何热情,滴酒不沾。
甘宁面带一丝遗憾,问道:“宝玉都督,因何不留在合淝?”
“既然你都已经接到信了,为啥还要多此一问?”王宝玉道。
“主公一直敬你为上宾,军中有目共睹,我只是不解,因何要雨夜逃离?”甘宁又问。
“那就不妨告诉你,我本来是想帮着孙将军打下合淝的,但是,那程普火烧曹兵战俘,实在太让人寒心。再说了,你们都清楚,我是跟着刘备的混的,凭什么必须要帮江东啊!以后传扬出去,我就成了脚踏两只船的小人,如何立足啊?”王宝玉解释道。
“唉,老将程普所做之事,确令人发指,但也是一时糊涂而已。”甘宁叹气道,随即默不作声的起身离开,便再也没回来。
巴丘官邸之外,已经被千余名士兵围得严严实实,王宝玉和范金强想要逃走,势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