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从不出大门的蔡文姬。
甄宓的眼睛还在肿着,而曹丕的眼神却一直落在蔡文姬的身上,好半天才收回了眼神,冲着蔡文姬拱手道:“文姬,今日一见,犹如故人!”
“不知大公子来府上何事?”蔡文姬淡淡的问道。
“家事!”曹丕赔了个笑脸,但立刻就翻了脸,一幅无比恼怒的样子,向着甄宓质问道:“宓儿,因何哭泣,速速讲来!若是有人敢欺侮你,任凭谁也保不住他!”
“曹丕,你是在暗示我吗?”王宝玉嘿嘿冷笑道。
“说你又能如何?你还能让我父杀我不成?”曹操反唇相讥。
“那咱们就试试,反正我此去西凉,有的是功夫说你的坏话。”王宝玉道。
“你?!”
“你什么你,赶紧想招对付我,否则可就来不及了!”
“宓儿,快说,究竟因何哭泣?”曹丕气得鼻子都歪了,厉声质问甄宓。
“适才文姬姐姐讲起远去匈奴的一路艰辛,甄宓心中感伤,故而哭泣。”甄宓稍稍犹豫了一下,如此说道。
“你莫要哄骗于我,快快说出实情?”曹丕急了,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只要甄宓说一句王宝玉欺辱了她,曹丕定然不顾一切,先把王宝玉杀了再说。
“这便是实情,你让宓儿怎样说?”甄宓反问道。
反了,都反了!曹丕眼中冒火,咬牙说道:“宓儿,我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哄骗我!”
“大公子,难道文姬飘零匈奴十几年,母子分离,风餐露宿,就不值得感伤吗?”蔡文姬不卑不亢的问道。
“唉!每每想起此事儿,子桓便难抑制住心中伤感。”曹丕叹了口气,装作痛苦的神色,却又横眉冷对的问甄宓:“宓儿,你我夫妻一场,却未料到你对我也有所隐瞒。”
“宓儿没有隐瞒!”甄宓坚持道。
“莫要在此丢人,速速跟我回府。”曹丕大步上前,一下子就把甄宓扯了一个趔趄,根本全无怜香惜玉之情。
甄宓使劲挣脱了几下,只是让自己的步伐更加凌乱而已。甄宓不由又嘤嘤的哭了起来,曹丕一路训斥,毫不顾及甄宓的颜面。
纵然美艳如花,但却没人知道,在这幅无比光鲜美貌的背后,似乎还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家庭暴力。
王宝玉见状,对甄宓的恨意消除了许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哪里经得住暴戾男人的摧残。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王宝玉强忍着怒火,并没有阻拦,蔡文姬微微蹙眉,本想说几句,却还是没有开口。
甄宓的哭声越来越大,曹丕非但没有怜惜之情,反而十分不耐烦,粗暴的就想将甄宓拉扯着推上车。
此时,路上却又来了一辆牛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乘坐的,换做一般人看见曹丕的车辆,肯定要绕行,而这辆车却向着这边直冲了过来。
牛车骤然停住,从车上跳下来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上前就一把抱住了曹丕,高声喊道:“兄长莫要欺负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