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而是若不灭马超之锐气,将士们军心不稳,此为行军之大忌。”
“先忍一忍,一切视情况而定。”王宝玉道。
“暂时只能如此,哎呦,头疼啊!”
见曹操头疼的呲牙咧嘴,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王宝玉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替曹操按摩脑袋。太阳穴、印堂穴、百会穴,一番按揉下来,曹操顿感脑袋轻松了不少。
“嘿嘿,宝玉何时学得此推拿之术?”曹操精神好了不少,嘿嘿笑问道。
“九天玄女教的。”
曹操哈哈一笑,认为王宝玉在胡咧咧,王宝玉又拿出了那个沾着醒神水的方巾,装着自己擦汗,味道沁入到曹操的鼻子中,曹操头疼的状况奇迹般的消失了。
旅途劳累,王宝玉跟曹操说着话,曹操诸事不顺,心情不好,像个孩子般又嚷嚷孤独,所以两人又在一个被窝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王宝玉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呻吟声吵醒,原来是曹操仍然觉得头疼,似乎比昨晚更严重,脑门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脸上毫无血色,惨白惨白的。
纵然驰骋疆场、威风凛凛如曹操,说到底也是位身形日渐佝偻,鬓间华发悄生的老者,王宝玉心生不忍又给他按摩又用醒神水。
症状略有减轻,但曹操依旧头疼难忍,苦着脸说道:“我真羡慕你啊,无病无灾,无忧无虑,竟是这世间少有的完美之人。”
王宝玉没有答话,他心中的苦楚岂是他人可以理解的?再多的挂牵都是无用的,看不着摸不着,心头千万思绪,却得不到释放。
就在这时,张郃冲了进来,红头涨脸的躬身抱拳请命道:“丞相,末将愿率领一队人马,前去剿灭马超那厮!”
“又怎么了?”曹操有气无力的问道。
“胸中火烧,若不杀那马超,必被其生生气死。”张郃道。
听闻张郃前来请战,荀攸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连忙上前一步劝道:“主公,不可战,守城为上。”
“待我去会会马超那厮!”曹操挣扎着站起身来,荀攸却慌了,又说道:“主公还是待身体康复,再去见马超。”
曹操眼珠一转,冷声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何事?”
张郃和荀攸互相看了一眼,居然都没说话,王宝玉早就看出了端倪,说道:“老曹,那马超一定在外面骂你呢!”
“可是如此?”曹操又问。
张郃和荀攸都点了点头,曹操斜眼看了王宝玉一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说道:“又被宝玉言中了,世上还真有这料事如神之人,孤之幸也!挨骂又不会死人,也罢,我倒是要过去听其口出何言。”
张郃和荀攸没敢相劝,只得叮嘱丞相多披件衣服,四个人出来官邸,一路向着西门而去,随着离城墙越来越近,骂声也越来越清晰。
曹操一路敲打着脑袋,缓步上了城墙,随从立刻搬来了椅子,王宝玉和曹操还是坐在城垛子后面,从缝隙间向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