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贼寇横行,不敢前来。”张松不卑不亢的说道。
“孤已扫清中原,何来贼寇一说?”曹操越发的恼羞。
“江东有孙权,荆州有刘备,汉中有张鲁,皆拥兵过十万,战事一触即发,许都抱虎枕蛟,有旦夕之危,岂能称之为太平?”张松道。
当的一声响,曹操把手里的杯子给扔了,拳头也握了起来,厉声道:“既然世道纷乱,你又因何敢于前来?”
“奉主之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松不动不摇。
“张别驾,何故不知礼,一味冲撞?”一旁的杨修听不下去,忍不住教训道。
“我川中并无谗佞之人,一向敢于直言。”张松不客气道。
杨修的鼻子都被气歪了,顾不得害怕,上前揪住张松的衣服骂道:“丑陋之辈,你敢言我谗佞,想我杨修,一向忠君护主,从未敢丝毫怠慢,岂容你恶意中伤?”
“不敢仗义执言者,怎可成为君子?”
张松冲着杨修一呲牙,吓得他一哆嗦,到底松开了手。
张松见杨修这幅样子,更是鄙夷,放声大笑道:“想不到我诚意来此,丞相垂帘待客,帐下又是些阳奉阴违之辈!长此以往,无需外敌来侵,只怕祸由内生,落得个油灯将尽、大厦将倾的下场!”
哇呀呀!曹操气得一脸铁青,双手使劲拍了几下大腿,伸手就把半截倚天剑拿了出来,就要掀帘子出来。
王宝玉一看要闹出人命来,本着慈悲为怀的精神,上前几步低声劝道:“老曹,所谓登台唱戏,有哭有笑,有喊有叫,无非是为了吸引眼球。张松这么做还是想让你关注他,假如对他奉若上宾,可能就不会这么说。”
上宾?曹操一脸鄙夷,还是放下了倚天剑,咬牙骂道:“我帐下谋士无数,无不是丰姿儒雅之辈,偶有争执,却不似他这般矫揉造作!此人万分可恶,任凭他有旷世之智,也要让他在我处有才无命、有志无时!”
我靠,这话虽然说得文明,但无疑是对一个自负之人最大的诅咒,王宝玉笑道:“你不是劝我,无论君子小人都要善用嘛!别跟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不挫他锐气,难消我心头之恨。”曹操气得又搓了搓脸,高声吩咐道:“教场排兵布阵,孤要与张别驾阅兵。”
命令立刻被传达下去,曹操也不搭理张松,就让他在下面站着,反而让王宝玉过来喝茶聊天。等了两个时辰,护卫来报,说点兵已经完毕,请丞相前往。
张松也真是个人才,居然在下方站着睡着了。曹操赌气站起来前去阅兵,可是走到帘子后面又犹豫了,还没见到本人,这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天下为何竟有如此丑陋之人!”曹操气得直跺脚,王宝玉了解他的难处,嘿嘿笑着将醒神手帕放到曹操鼻子底下让他闻了闻,曹操顿觉神清气爽,这才拉开布帘,走了出去。
杨修连忙侧着脸使劲晃醒了张松,张松伸手甩掉长达一尺有余的哈喇子,揉着眼睛跟在曹操身后。杨修到底没忍住,跑到一旁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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