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只觉此人面上云淡风轻,却好似有什么地方不对。
妖薰女见女子这般怪异地看着他,轻咳一声,道:“姑娘,你不打算把老板娘手上戴的镯子拿回来么?”
“啊,我的手镯!”飞鸟一脸惊讶的表情,赶忙从昏迷在地的老板娘的手腕上将她那银制云纹手镯卸了下来。
“咦?话说回来,这位公子怎么会知道这镯子是我的?”女子扬了扬手中镯子,问道。
“方才老板娘给我们倒茶,我见她的手镯材质贵重,雕琢精致,必不是凡物,平民百姓自然用不起,想来应当是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得来。”白虎道。
“怪不得方才你不接老板娘的茶,原来净盯着人家的手看了?”白虎一旁打趣道。
白虎懒得理会追命,接着道:“姑娘腰间的刀鞘纹样精细别致,倒是与这手镯上的云纹如出一辙。所以在下才推断,这是姑娘的手镯。”
“公子倒是观察仔细,”飞鸟笑脸盈盈,却又转而问道,“不过……就单单凭一个手镯,你们就能断定他们不是单纯的生意人?”
白虎淡然一笑:“姑娘可以再看看这店家老板的双手。”
“老实点,你这个妖怪你把这里变成屋子,你是何目的?”白虎抓住店主的双手,抓得店主生疼,不断挣扎着。
白虎不耐烦地朝他身上揍了两拳,那店主无力反抗,只得摊开手让他们来看。
“你别把他打死了。”飞鸟道。
“够了,够了,你们别再做戏。”一直昏迷的妖薰女忍不住拍案大叫。
魔界,雨也倾盆而下。
魔宫外孤狼任由雨水打湿全身,将自己浇个痛快。
据魔兵回报,雪灵变成了魔神,现在不知所踪。他多么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但是答应了各大魔族长老不离开魔界,唯有叫上飞鸟去找她……
早上酒肆也显得萧瑟冷清。
他弯了弯嘴角,向他晃了晃酒杯:“飞鸟,来喝杯酒吧。”
纤细身影停下,缓缓转身,眼中浓浓散不去的落寞让人莫名的心疼。
“好。”轻轻浅浅的声音飘来,夹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不似真实。
灌了一杯酒,他嫌不尽兴,拿起酒壶,仰头,只听见酒入喉中的咕咚声。
“好酒是用来品的,他那种喝法,废了好酒又伤了身体,何苦呢?是不是你要是这样看你的小狐理当是你又分身乏术?”
“嗯!”他点头,放下酒壶,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仰头看了看天,好像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仰头的一瞬流进了心里。
他抚着胸口,冰一样的温度,手心的炽热怎样也无法将它捂热,缓了好久,嘴一张一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她,变成魔神了,你应该知道魔神,魔神是魔中之神。”
飞鸟依旧处变不惊,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表明自己听到了孤狼努力许久发出来的几个字音。
酒的后劲上来了,越发地咬不准字音了。
“我代替你去看她。”飞鸟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