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真太郎眉宇间流露出苦恼的神色,转瞬间却又让他按捺下去了,他似乎是对这位以美色逼人的秋奈夫人没有什么办法了。在她面前,他的年纪、他的阅历都毫无办法应对,她就像一头在他领地里横冲乱撞的小牛犊,眼中满是无辜地将尖锐的牛角逼向他的心脏。
明明他才是她的心理医生,可是,她却像在带领着他迈向一种隐秘而又罪恶的领域。
“夫人……”
“嘘——”她的指尖压在唇上,却显得红愈红,白更白了,“你再这样叫我,我会认为你是想要我做你的……”
话语未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依靠在沙发背上的绿间,脚尖一抬,似是无意地蹭过他西裤与拖鞋间那一处被薄薄的袜子包裹住的肌肤,酥麻的感觉直往骨子里蹿。
秋奈站起了身,“就先到这里吧,今天我先生回来,等我先生不在的时候,我再来找您。”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从她嘴中说出来却带着粘稠的暧昧。
“嗯。”他冷冰冰地站直身体,手指试了好几次才插~进裤兜里。
他送她至玄关处,她正低着头换鞋。
她白皙的脚微微弓起,探进红色的高跟鞋里,就像是樱桃与奶油映衬,甜美的要命。
“这双鞋……”她蹙眉盯着米色的拖鞋,“还有别人穿过吗?”
以为她有洁癖的绿间真太郎道:“这双鞋只为你准备。”
“只为我准备的啊……”
她只是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他却脸颊一红。
“真太郎,”她突然直起了身子,气息几乎吹进他的呼吸系统,他只能扬着下巴,“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也叫我秋奈就好了。”
“毕竟,我不仅仅是你的病人,还是你的朋友,而且,我还想要与身体里另外一个人区分开。”
她说出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的解释。
绿间真太郎侧着头,“可以。”
即便如此努力的避开,却还是无法逃离她魅力的网罗,她就像一块美味蛋糕,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甜美的气息,好像再说“吃掉我吧!快吃掉我吧!”
“那麻烦您了,我告辞了。”秋奈礼仪端方地朝他鞠躬,他也将出汗的手从兜里拿出来,朝她行了礼。
直到她离开这间诊疗室,房间里还充盈着她的香气。
绿间真太郎摸了摸嗓子,清咳了一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风立刻钻了进来,将窗帘鼓成了白帆,而他则像一个可悲的痴~汉,趴在窗前,偷望着正站在路边的她。
一辆与她的衣服相配的红色跑车停在她的面前,开车的深蓝发男子招呼着她上车,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秋奈侧着头撩了一下头发,笑容明媚,比阳光还要更加耀眼。
绿间真太郎克制地攥紧了窗户,痛苦地喘息着。
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这位有夫之妇还似乎有自己的情人是什么感觉?
——生不如死。
忍足侑士见她依旧恋恋不舍地朝那栋爬满枫藤的建筑物看去,忍不住打趣道:“喂!别看了,难道你还是对着那位医生虎视眈眈吗?”
秋奈扭头笑瞪着他,“你难道吃醋了?”
“不敢不敢,我可不想让小景揍我一顿呢。”
“早在你撺掇我来的时候,就做错了呢。”秋奈五指□□发丝中轻轻一梳,柔顺的发丝被风吹起,像是海面的浪花,又像是天上的云岚。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忍足侑士无限哀怨地盯着她,“我简直冤死了,秋奈,做人要讲道理好不好。”
“哦?”她笑眯眯地将食指抵在唇下,“我如此貌美还需要讲道理吗?”
忍足对着她看了又看,实在挑不出一丝毛病,她就像是烂漫的春樱、饱满的果实,所有的美好都掩藏不住。
“好吧,确实不用。”
他无奈认输。
“哎,停车!”
红色的小跑车“吱”的一声停了下来,他担忧地伸过手来要察看她的情况,“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秋奈指着不远处一家蛋糕店道:“我最喜欢那家店的蛋糕了,既然是为景吾接机,自然要带礼物了。”
“我看啊,你将自己献给他,他会比得到什么都开心的。”
秋奈弯弯唇角奔着那家蛋糕店跑去了。
忍足侑士将下巴抵在方向盘上,安静地凝视着她飞扬的裙角。
藤原秋奈就像一夜之间盛开花朵,明明他已经收拢好心思,可看着她仍然忍不住发愣。
这样的女人真是迹部可以养得住的吗?
红色的高跟鞋踏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她透过蛋糕间的玻璃看着那位紫发高大的男子坐在烤箱边,耐心而充满爱意地凝视着橘红光线里的蛋糕胚,就像是凝视着自己心爱的人,他的袖子被翻折上去,露出一截有力的小臂。
若是抱住她的是那条手臂,一定有力又充满了甜美的蛋糕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