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立在一边儿服侍。”
朱萍萍一听又咳嗽了两声,“太太连自个儿生的都不爱带出去,就是我好生生的,她也定不带我去。”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说你想不明白,倒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眼下圆圆进了宫,远儿也没娶妻,正是膝下空虚的时候,你如待我般朝着柔软些,都是你的好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朱娇娇叹息,“你以为在家里受了冷漠搓磨,可知在外面如你这般的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凡圆圆跟母亲对你有一丝歹心,你就早死了,还在这里悲伤叹月。”
“我还不如她们待我苦些!”朱萍萍耳边钗环颤动,她手里的丝帕成团,“打从记事来,日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你瞧瞧,我眼下吃的用的,无一不精,无一不美,食金咽玉;姐姐你就不说了,母亲慈和,弟妹守礼……不曾受到半点委屈,却把我养成这样,但凡嫁出去了,说句实话,我,我又怎么过得下去!”
朱娇娇不禁哑然,她如何不知道,要不是经历过战乱,又是在家里富贵之前就嫁了出去,指不定自己还要跟官人怎么才能相处下去,只有吃过苦的人才知道珍惜。
只是这般,原本劝说的话就再续不下去了,“那你想怎么着?找个家境富裕的就是了。”
“姐姐,你痴了?若是家中有钱,岂会守着我一个人?不是忙着经济也需得四处应酬,如同远儿一般,我不是全然不识字的傻子,以为钱财会是大风刮来的。”朱萍萍摇了摇头,“要我看着那人与别人在一处,如何让我这个相国千金心服。除非他……”
她竟还想着那一头呢!朱娇娇真是心焦,“你怎么还想着那事呢,爹做主,圆圆,娘娘连一个家人都没带呢!”
“可是眼下爹正要选两个人进宫呢!圆圆在宫里想家了,她跟官家央求,要人去陪她的!”朱萍萍说道,她可以去陪她!从小到大,她都是她的陪衬啊!
圆圆当然想爹想娘想远儿,还有爷爷奶奶,就是她住的屋子,她也十分挂念,还有奶娘,有时候想着宫里除了赵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顿时就想哭了。
赵构哪里舍得她为这等小事操心,不过是两个宫人的事,听说她也只是想把奶娘找来陪她,更是依她,甚至封杜氏为令夫人,让她再来照顾她。
朱胜非接到圆圆的书信,自然不会让杜氏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送进宫里去,多有教导指点,就是这样,吴娇娘有些嫉妒,她这个亲娘不能时常见到圆圆,反而是杜氏这个乳-母可以与她长相伴,不太开心,家中人也就不敢多提。
但到底是知道杜氏立马就不同于旁人了,渐也有恭贺消息传来开,所以就连朱萍萍也知道,圆圆要叫家里送人去陪她,只是不清楚圆圆要的是乳-母,而非是年轻美貌的女子。
按照她的想法,定是官家不喜,宫中寂寞,才需要人陪,她若去了,定是她的助力,岂不知刘太后得封皇后,也是她身边的李氏怀胎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