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没想到他刚离开又来了电话,就弄得好像我们真有什么似的,分开一刻都受不得。
我走过去从苏姨手里接过话筒,恰好迎上她别有深意的目光,尴尬得笑了笑,她朝我指了指厨房,比划口型,“我忙了。”
我点点头,电话里邵伟文的声音格外深沉温和,“吃完早餐了么。”
我嗯了一声,他不再说话了,唯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睡的好么。”
我搅着电话线,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刚才见过了么,还不到半个小时呢,你得健忘症了?”
他在里面低笑了一声,“只是又有些想你了。”
我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你猜,我会不会喜欢上你。”
我抿着嘴唇不语。
他又笑了一声,“是不是一开始,我就吓到你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苏姨拿着一捆西芹在择着,并没有关注这边,电话里邵伟文迟迟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有些着急了,他催促着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似乎都能想到他此时焦急的脸色和漆黑的眼睛如何透着不安,我笑了笑,“不想猜。”
他微微松了口气,“为什么。”
“邵先生风流花名在外,三公子的绰号传言不虚,那样多的女人等着你垂青,我哪里敢奢望你的喜欢?”
他那边陷入了沉默,良久,“你真是这样想我。”
他的语气冷漠了几分,我有些害怕,我只是开个玩笑,虽然也是事实,但我并不了解他,这个男人神秘到没有谁能看穿,我没想到他生气了。
“我只是——”
电话里忽然传来嘟嘟的忙音,我顿时愣住了,许久才被苏姨的一声呼唤回过神来。
“沈小姐,我请了一位按摩师傅,是个女的,年纪不大,二三十岁的样子,她大约上午过来,我一会儿去超市买菜,如果来了,沈小姐请她在客厅坐会儿等我回来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把电话放下,“阿姨身体不舒服么,我小时候也经常给我母亲按摩,手法还可以,不如我帮您试试。”
她笑着摆手,“我一个佣人哪里享受得了那个,是先生,他每天坐在办公室,腰椎不好,又没时间去按摩房,我想着学会怎样的力道,以后晚上他睡觉前都能帮他按摩了。”
她说完提着篮子走到玄关处换鞋,还不忘再叮嘱我一次,我满满的应下了,她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果然有了按门铃的人,我走过去拉开门,眼前的女人让我颇有些惊讶。
这哪里是按摩小姐,分明是个按摩大妈,年纪足有五十岁了,虽然保养不错,又涂抹着化妆品,但到底眼角的细纹和丰腴的腰身还是出卖了她的年龄,她穿着格外高雅奢华,尤其颈间佩戴的珠宝项链,我还在杂志上见过一次,可是进口的南珠,足有百万之价,难道现在的按摩师都赚这么多了么。
她看见我同样也是一愣,手伏在门铃上忘了收回来,一双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着,我们一时间相顾无言,良久还是我先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您是苏姨请来的么。”
她抿着嘴唇笑了笑,倒是珠光动人。
“是。”
我松了口气,没认错人就好,我将她让进来,指了指沙发,“您随意坐吧,她去超市了,一会儿回来。”
她点点头,格外端庄的坐在沙发上,将包放在一侧,她并没有失礼得打量房内,而是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眼中含笑。
“你是这房的女主人?”
我怔了怔,赶紧摇头,“我是昨天晚上才住进来的,和邵先生只是朋友。”
她轻笑了一声,“我还从没见过他留异性朋友过夜,想来你这个朋友也是有些特别呢。”
我觉得尴尬,微微笑了笑,“哪里,只是因为和他昨晚遇到了,邵先生仗义而已。”
我们坐在哪里谁也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她仍旧微笑着望着我,似乎要看出朵花儿来,我被她看得愈发不自在,想要找话题却实在没有,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带来的包,有些惊讶,“您没带按摩的工具么?”
她一愣,“按摩工具?”
我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对啊,按摩不带工具怎么做?”
她仍旧愣怔的看着我,这样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这么萌态毕现的,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会吧,您不是忘带了?本职工作都能忘掉,你不怕上司骂你啊。”
她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苏姨跟你说,我是按摩的?”
我微微张着嘴巴,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可又说不出来,我原本脑子就不聪明,在模特圈总是吃亏上当那个,若不是程薇一直护着我,若不是我死板固执得不肯脱下衣服讨好男人,我现在早不知道被骗成什么德行了,偶尔我也会纳闷儿,爹妈给我生了一副好皮相,怎么就忘了营养一下我的脑袋呢。
我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她倒是随和,“好吧,那你坐过来,我给你按摩一下,你看看手法?”
我还没答应,她已经站起身走了过来,颇有些专业的架势,她安静的站在我身后,葱白如玉的手指搭在肩头,带着几分清新的香水味,一点不突兀,反而很清淡,我闻着就觉得很困,舒适的感觉酥麻的遍布了全身。
“怎样,还可以么。”
她柔声询问着,我咧着嘴吧笑,“太可以了,阿姨您做这行多少年了?”
“也有许多年了吧,年轻时候我帮儿子父亲按,他每天忙工作特别累,最喜欢洗了澡躺在床上让我给他按摩,每次都按着睡过去,其实也不专业,只是久病成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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