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天我的腕表记录了奥莉维娅的行踪,而我却没有处理,必然会受到组织的追究;至于第二个原因,是我怕,怕自己如果再见到奥莉维娅,会忍不住去追问她关于“出轨”的事,然后又会忍不住去把结果说给纳斯里听。如果再见纳斯里,我怕,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不过我觉得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纳斯里的那句“苦肉计”的确是深深的伤害了我。苦肉计?我拼着性命、冒着被组织开出的危险做出的决定,真的就换来他的一句“苦肉计”吗?
这段时间,由于秀城要举办一项国际性的金融交流活动,政商要员云集,因此霍华德他们很忙,根本没时间来探望我。所以这些天,我基本上都是独自躺在医院打发时间。
期间只有卡罗尔太太和管家乔治曾经来看望过我一次。卡罗尔太太回来了,她和乔治一起来看望了我。趁乔治去楼下抽烟的功夫,她和我聊了一会儿。
她先是就之前的事对我表示了感激之情,接着便是劝慰我,希望我能考虑清楚,继续留下来。言谈之中,她已经表现出对于我身份的信任之意,似乎也明白我能够找到被绑架的凯尔文是用了“非常”但“合法”的手段。不过卡罗尔太太是一位非常有修养的女士,她十分尊重我,明白有些事情如果我未同意是不能透露给纳斯里的。所以,她并没有把我能够看到鬼的事说给纳斯里。对于我与纳斯里之间的误会,她也只能是表示遗憾和惋惜。
这天,我躺在病床上,左臂挂着吊瓶,在迷迷糊糊中进了梦乡。我梦到了凯尔文被绑架那天的事,梦到了梅尔金斯的那张脸,梦到了他对我开枪。枪响的一瞬,我醒了过来,才发现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此时,多日积蓄在我心中的委屈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想自己为了纳斯里的儿子险些丢了性命,却连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得到,反而还被他怀疑,说我是“苦肉计”,甚至是赶出了家门。我的情绪再也无法自控,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这时,门突然开了,似乎是护士小姐来查房了。我怕被她看到自己的哭相,便迅速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脚步声在我的床前停住,许久都没有听到他挪动身体的声音,我有些奇怪。这时,他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就在那声叹息发出的一瞬间,我的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那是纳斯里的声音!他就在我的床边!他来看我了!
这时,却又传来了门被拉开的声音,接着像是有人走出了病房。我再也忍不住,一手将被子掀开。
房间里只有我自己,他已经走了。我忙起身,然后用右手将吊瓶从输液架上取下,穿上拖鞋,就这样追了出去。这中间耽误了些许时间,待我来到走廊时,只见到了他闪进电梯的身影。我回到病房,透过玻璃,终于看到了他。他正向医院门口走去,走的有些缓慢,背影看起来有几分寂寥与落寞,却一直没有回头。我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泪水已夺眶而出。也许,缘分真的到此为止了……
肩胛骨中枪并不算什么太严重的枪,因此在医院休养了五天后我便出院了。
再回到洛斯克区11号,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情景一下子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房间的墙壁上,依然贴着那张大红的“囍”字,办公桌上MoonBoys的签名照依然安静的立在电脑旁边。可惜,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昨天了。
我的行李并不多,所以只叫了一辆的士便可以装下。为了将我自己的车开走,我还专门叫了代驾的师傅。当出租车驶出纳斯里别墅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间如同被人淋上了一勺滚油一般。过头望向二楼他的房间,隐隐约约仿佛能够看到他站在窗帘后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