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苛待,所以这扶云院内的人也同样被大夫人扣除月给,所以才会生出叛变之心,而一味的打压威慑只能让他们惧怕,在各种原因下也依然会做出今天这种事情,不如恩威并施,让他们有了和别的院子内的丫鬟婆子相同的月给后,安分守己的更好。
不过,目光扫过院子里几个面色却依旧沉重,面色复杂的婆子,这些人,安分一些便好,如果非要做些让自己扰心的事的话……染朝辞眼中划过一丝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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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染朝辞放下手中的书对着端着茶水进来的流茵问道。
“小姐,这几天,按照您的吩咐去调整院内的排分,已经差不多调整好了,只是,那两个被调至伙房的钱妈妈周妈妈好像很不服气,还说什么,在伙房没有办法好好照顾小姐呢。”将茶碗轻轻放置染朝辞手旁,流茵答道。
上好的碧山青螺茶叶泡出的茶水淡淡的溢出沁人的香气,温晕出的热气仿若云峰之间飘逸的一抹云雾一般。
“当然会不服气,接着大夫人在近处监视我的命令,去伙房做个烧菜婆子怎么完成得了命令呢。”
捧起茶碗,犹如装着一弯流动的清亮的翡翠一般,翠的耀着人的眼,轻饮上一口,淡涩却清新怡人的芬芳融入喉中,微微品味一番后,染朝辞淡淡道,“既然她们说要好好照顾我,那便跟她们说,她们作为老人对于药膳肯定非常拿手,那便一天多炖两碗补气养身的乳鸽汤送来给我补补身体吧。”
“是,小姐。”流茵却有些憋笑着答道,那乳鸽汤可是最讲究的,要在一旁用温火慢炖三个时辰才能好,多一分则过老,少一分则过嫩,这不就得让她们一直在旁边不能停顿的添火看着炉子,这么热的天,怕是要在厨房热出一身的痱子了。
“不过,小姐,乳鸽汤您也不能多喝了,对身体不好呢。”流茵在一旁提醒到。
“谁说是我喝,”放下茶碗,染朝辞眼神落在一旁的水序瑟身上,“这不是一个现成的一个需要补补的人吗?”
“小姐,这……”流茵看着沉默着立在染朝辞身后的水序瑟身上,自从那天把水序瑟带回扶云院之后,水序瑟便一直在小姐房内养伤,自己也慢慢习以为常了,不过,想一想水序瑟与小姐相似的清冷沉着的人,捧着一碗乳鸽汤的样子……
流茵抖了抖身上竖起的寒毛,小姐的玩笑话真是有些惊悚感……
“我不需要。”水序瑟抿唇微冷着答道。
“唔,我可没有在说你,”染朝辞在水序瑟抬起的目光轻勾唇角浅笑道,“我说的是流茵啊。”
这几天水序瑟因为受伤,怕被其他人发现了所以自己便留他在自己房间内休养,晚上便由他睡在外面的软塌上。
可是不曾想,第二天在房内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后来才在屋外的房梁上找到了他,因为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他的病也丝毫没有转好,还有加重的趋势,便也意味着自己一天精心的调理的结果完全是零!
而在自己第二天晚上直接把发着烧的他绑在榻上,并且警告他还有下次便继续绑住他之后,他才勉强应下自己晚上好好呆在房内的要求。
水序瑟抬眼看着坐在软塌上的清丽少女,她着一袭绣着点点白梅的百水裙,用一根檀木青莲簪随意挽着一头墨发,不施粉黛的肌肤莹润白皙的很,她的嘴角浅浅勾起,清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似碧绿的嫩叶上轻巧划下的晶莹的明露一般,“叮”的一声落入湖面中荡起一阵清透的微波。
想起这几天的“同房”而睡,水序瑟不禁觉得有些心中有些微烫,她的一些行为真的让自己一个男子也不禁惊愕,不像自己所见过的那些大家女子一般永远循规蹈矩的样子。
她有时清冷如高云之外的仙鹤,有时狡黠如九窟之中的灵狐,有时却冷傲如险峭峻岭之上的老鹰……
而现在,却如这世上最美的花金素雪一般,开花之时,光华流转,犹如飞凰与朝阳相融以后翱于九天之上,明耀璀璨,华美不可直视,而自己呢,这样的光华自己是永远不配的……
看着微微垂眸看不清里面神色,却明显丝毫不想理会自己打趣,便隐去一旁的犹如隐形的水序瑟,染朝辞也不得不惊讶起他深厚的内力,经过那天重伤昏迷之后,虽然自己帮他精心调理着,但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不足一个月是无法痊愈的,而水序瑟竟然在这么几天之内便能恢复,这是没有深厚的内力便无法做到的。
总之一句话,染朝辞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