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亮,我就被耗子那惊天动地的鼾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心里暗骂:这耗子的睡相也实在太差了,把呼噜打得山响,这叫别人还怎么睡觉?!正想着呢,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轻轻捅我的胳膊,于是微微睁开眼睛,猛然见到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顿时心里一惊,差点喊出声音。本能地向后一闪身‘噌’地一声坐了起来。这时就听耳边有个女人的声音轻轻说到,“是我,别怕!”
随着声音,床头的那盏台灯也亮了起来,借着灯光定睛一看,这才看清原来是樊玲已经收拾好行李坐在那里。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大半夜的她不睡觉,还鬼鬼祟祟跑到我床边坐着干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刚要开口询问,就见樊玲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探身凑过来低声说,“我俩要出发了,我会尽快找到那块骨谱残片的下落,你在这里帮我尽量拖上几天啊,争取能等我回来以后再走!”
我看着眼前的樊玲心里暗自庆幸,看来她还没有想发现我昨天说得那些话其实是在敷衍她,于是赶忙点头应允,并且为了让她继续蒙在鼓里,还再三地保证一定想办法拖到他们回来。
樊玲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背起行李兴冲冲地招呼着小武走出了房间。在路过我床前的时候,小武略作停顿并且冲我点头一笑,看来他早已经看出我这么说无非就是个缓兵之计,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于是我心照不宣地对他点点头说,“樊玲就拜托给你了,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小武应了一声之后,跟在樊玲身后一同离开了俟宝斋。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本以为樊玲被万伯留下能让她远离这次的危险,但没想到留下她的目的却是去往黔北寻找第三块骨谱残片的下落。
虽然是不必到那片荒漠中去冒险,但以那劫国隐城所在的地方来看,凌斡所选定地藏谱之地必定不会轻易寻得,而即便她们找到什么线索,恐怕那黔北深山中的藏匿之处也必是暗藏凶险。
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尽管临行之时万伯已经再三交代她要谨慎小心,有发现一定在通报之后,待到援兵到达再行动。但是以樊玲的性格,我真怕她会因为任性行事而惹出什么麻烦来。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看来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隐城中的骨谱残片,也好赶去黔北帮樊玲的忙。
于是,我转身下床想要去找禄鸣问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去打前站,然而走到床边才发现他的床上这会儿只剩下被子还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人却已经不知去向。我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床铺心说看来禄鸣在樊玲他们之前就已经动身了,现在既然人已经出发,那我所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想到这里,我便再次躺回了床上,伴着耗子那打得山响的鼾声渐渐地睡着了。
这一躺我直接睡到了日悬中天这才醒过来,洗漱完毕之后见到窗外万伯正坐在回廊的长凳上独自喝茶,便开门走过去打算问候一下。但是由于心中的顾虑,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万伯见到之后关切地问到,“脸色这么差,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摇摇头坐在了万伯身旁,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担心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万伯听后点点头,沉声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才会让小武陪她一起去。那边的事情我会搞定,你眼前要考虑的是如何从那片荒漠之中找到那座所谓的隐城!”
这番话让我是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姜福明明就说那个侥幸从科考队中逃生的向导见过隐城,既然已经见到,那万伯为什么还用‘找到’这个词呢?想到此处我便有些不解地问万伯说,“姜福昨天不是那位向导可以给我们带路么?”
万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对我说,“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和熊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管家去办。禄鸣已经出发去打前站了,估计两三天以后就能传回消息,你们也要做好准备。还有,记住我的话,不要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位向导身上!”
说完,万伯便离开了俟宝斋。但他刚刚的那番话却令我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踏实,万伯是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番话的,莫非那姜福还隐瞒其他的事情,只是我一时还未发觉么?于是,我斜靠在回廊的柱子上,点燃一根烟默默地思索着。
正当我想得出神时,突然有人从背后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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