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和秋华被安全的带回了家,一进门大娃便看见老汉蹲在院子里抽烟:“就知道抽。”
“你个傻娃子,管你老子了?”
“才不管哩。”大娃将车子停好,便拉着秋华走进了屋子:“做啥吃的哩?”
“盆子里。”老汉媳妇躺在炕上说着,之所以躺在这里,是她的病越来越厉害了。
“咋个又不舒服了?”大娃看着炕上的母亲问道。
“疼。”
“哪里疼?”
“这里。”老妇人使劲压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去镇子上看看嘛。”
“咋个去?”
大娃不再说话了,因为和自己母亲的话比与父亲的还少。大娃走出了屋子,站在了老汉面前:“我驮你们两个去镇里看病?”
“咋个驮吗?”
“还能咋驮?车子呗。”
“我们能坐的了这个吗?”
“你走着,娘驮着哩。”
“她疼成那个球样子,咋还能坐?”
“爱咋吧。”大娃说完便又进了屋子,此刻小华正在大口的吃着饼子,见哥哥进来,小华递来了个饼子:“哥哥吃。”
“不吃。”大娃坐在板凳上生着气,老汉媳妇开口了:“孩子,娘知道俺们老俩对不住你,你就原谅了俺们吧。”
“我和你们生啥气?”
“你心里委屈的很。”
“没有。”
“哪一天要是娘走了,求你照顾好你爹。”老妇人说着哭了起来。
“说啥吗?”大娃又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子,不知怎么的,这个老妇人的几句话让他的心非常难受,难受的就差掉泪了。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老汉身上:“去借个车吗。”
“哪个借吗?”
“二叔啊。”
“咋个开口哩?”
“你就窝囊一辈子哩。看看这老的,看看这小的,都是因为你,这像个人吗?这像个家吗?”大娃子终于爆发了。
“你个。。。”老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烟袋锅子:“小兔崽子,你。。。”大娃一把抓住了老汉的手,将烟锅子夺了过来:“就知道打打打,有个意思吗?”
“你要气死我?”
“自找的。”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老汉开始脱自己的鞋子了。外面的吵闹声让老婆子忍着疼痛走了出来:“老头子,停手吧。”
老汉的鞋子已经扔了出去,还好没有砸着。大娃趁此机会跑出了大门外。在门外他碰到了小玉,小玉也是寻找声音过来的:“大娃哥,咋哩?”
“又打人哩。”
“快跑。”小玉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惯了,在他的印象里大娃的挨打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两个人一口气跑到了小溪边坐了下来。“大娃哥,又为啥挨打哩?”
“俺娘病的厉害,他就知道个抽烟,连个车都找不到。”
“二叔家不是有车嘛。”
“让他借他又窝囊的不去。”
“大山叔也真是的!”
大娃站起身,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进了水里。小玉也站起来了:“你别生气了大娃哥,俺跟你去借车。”
“不用。”
“走吧。”
两个娃子来到了二山家,春庆很是高兴,他已经好久没和小玉姐姐一起玩了。“咋个?借车?”二山手里弄着草叶叶问道。
“嗯。”
“干啥子?”
“让俺娘看病去。”
“病又犯哩?”
“嗯。”
二山犹豫了,他不是不想借,只是明天还要拉着草叶叶去卖,顺便又要送娃上学:“这个。。。”
“二叔,明天我骑车送春庆上学去。”
“那咋个能坐吗?”
“能坐,让秋华走路去。”
“太颠簸了。”
“爹,我早想坐车哩。”春庆此刻非常开心,毕竟他也早就想体验下这车子上的感觉和速度了。
“那好吧,我明天挑着草叶叶去镇里。”
“谢谢二叔。”
“客气个啥吗?你爹咋不来哩?让你俩来?”
“照顾大娘哩。”小玉的插嘴让大娃很是开心,毕竟不用再重述一遍自己和老汉的不愉快了。
“那好,明天早上让你爹过来牵车吧。”
今晚大娃回镇上去的很晚,因为他做了好多饼子,给小华准备些,也给去看病的父母准备些。老汉拿起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将这些钱裹扎在了手绢里,又将手绢缝在了自己的内衣上。看着老汉哆嗦的手,老汉媳妇眼泪就“啪嚓啪嚓”的掉。
“又疼哩?”老汉赶紧问着。
“没。”
“那哭个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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