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玥出生于大汉延熹七年夏天,暨公元一六四年,至时下,已过了十三周岁,明年就及笄了。
快马接来董建,已是深夜,他捉脉片刻,便拂须而道:“女郎乃是小恙,我开一贴温气补血、祛风开窍之方,过两日定能痊愈!另外,去药铺抓些干红枣,泡水或熬汤,多用些时日,若以后再无症状,便无需再服药了!”
“女郎这病疾,还不好治断根么?”大丫颇为焦虑。
“呵呵!倒是无所谓断根不断根,你这女娃兴许以后也……呵呵!”董建说了半句,呵呵一笑,感觉不妥,转向沐东道:“沐公子应该早瞧出了几分吧!”
“多谢董老!”沐东笑笑,行出牧玥闺房,在堂屋坐定,他忽然想起一物,问道:“敢问董老,如今市面上可有红糖?”
“红糖?我只知米麦所制的饴糖和比较名贵的黑石蜜,不知红糖为何物!”
时下这时代,想找一碗红糖水,也不可得!闻听董建如此说道,只好做了罢。
天色已晚,安排了董建歇着,病情不算紧急,便等到明日再去抓药。
回转到牧玥房中,沐东问道:“姊姊,好些没?”
“姊姊没事,不用担心!”女孩儿半卧塌上,应是已明了自己的疾恙,见到沐东进门,略微有些不自然,手捧一碗热水,上下晃个不停。
热水!有了!看着那热水,沐东又想起一个方法:“大丫,你去用水袋灌上热水拿来!”
少时,当用热水袋温暖着小腹,疼痛有了缓解,牧玥面上升起了暖心的笑靥,如阳光般暖,如花般娇,如花般艳……
次日,熬了药服下,自下午时候始,牧玥便跪坐塌上,一动不动。
沐东记起了一个传闻:裤子发明以前,女子每个月那几天,大都是不敢动的,特别是在大户人家里,讲究很多,除了出恭入厕之外,基本都不会出闺房。
“你们俩会女工么?”沐东问大丫和新买的使女,他见到牧玥那难受之状,忍俊不禁之下,打算为女孩儿做些什么!
“回公子话,奴婢会!”两女回道。
吩咐取来布匹,沐东思索了半响,终于找到了办法:用多层布折叠成一布条,宽三寸、长尺半,四角缝上布绳以作腰带。
不多时,第一条‘月事带’做出,特别是新买使女的女工手艺挺不错,做出的活又细又精致,沐东问道:“你姓甚名甚?”
“奴婢姓冬,无名儿!”
“那我给你们都起个名儿吧!”沐东听着‘奴婢’二字,总有些膈应,他在房中走了两步道:“大丫,你以后就叫秋儿,郭秋,嗯,还行,还有你就叫香儿,冬香,也可以!”
“奴婢谢公子赐名!”
“以后不用自称奴婢,就叫自己名儿便好!”沐东一抽嘴角,‘秋、香’,似乎这俩女孩儿也有长成俏丫鬟的潜力。
“啊?”两女孩儿都有些受宠若惊,齐齐施礼道:“秋儿(香儿)谢公子!”
手拿着‘月事带’,沐东总觉得有怪异之感,想笑又笑不出,忍住不适,在自己身上大致比划了使用方法,而后道:“好了!你们俩给送过去,让姊姊先试试看,完了你们给多做一些!”言罢,不敢再看两个小女孩儿似懂非懂的古怪眼神,忙不迭避开了。
晚饭时候,牧玥从房中出来,仔仔细细把沐东审视了一番,按捺住了羞赧,却按捺不住好奇,目中神光精彩无限,嘴角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小弟,你今年七岁!是吧!”
沐东想硬着头皮说:不要说七岁,这一世咱生来便懂这些。
然而,最终他还是觉得不好和女孩儿多说此事,很是难堪的咧了咧嘴。
这个深秋,柏树村人多了,房屋也愈发多了,作厨、打扫的下人买了几个,也有了马夫专为伺候马匹,还有专门做女工的妇人、做木匠活的男子。
沐东在闲暇之时,‘发明’了裤子,为村里人增加了一项实打实的福利。
段兴自雒阳刚回到村里,见到众人穿着有了些许变化,很快,便是一番感叹:“沐公子真是识冠天下!兴曾在北方草原上见过人穿裤子,不过他们是为了骑马不磨伤皮肤,却没看出来,这裤子咱们穿上,也有诸多好处,不仅寒冷时节更加暖和,而且,不管是士人练武、行路,还是农、工、商各行各业,平日都方便了许多!”
“段先生,裤子可不止这些好处,待您进了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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