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泉村村口,对峙还在持续,场面火爆,气氛紧张,上百名青壮怒视对方,拿着铁棍互相戳来戳去。只要带头的一句话,场面绝对一发不可收拾。
于春花用手拦住身后蠢蠢欲动的涌泉村青壮,眼睛怒瞪着对面的刘荣,“刘荣刘大癞子,今儿个你到底想怎么办?打架还是谈判?直接一句话告诉你老娘吧。”
“怎么办?”刘荣呵呵笑了起来。他不是蠢货,真要打起来对他也没好处。毕竟闹事是一码事儿,械斗是另一码事儿。今天他之所以喊人来,就是来示威顺带讨点好处的。
刘荣蹭着金牙笑道:“于春花,我就一点要求,卖莫叶山可以,我们两个村一九分账,你一我九!”
“什么?”于春花被刘荣气得气都喘不上来,胸前衬衣包裹着的那一对肥硕的圆肉一抖一抖,她双手叉腰破口大骂,“刘大癞子,你天天吃屎脑袋成粪坑了吧?告诉你,龟儿子你一老娘我九还差不多!”
刘家庄的青壮立马接了话,嘻嘻哈哈地笑道:“于寡妇,你声音这么大,是不是炕上没人寂寞的呀,今晚哥哥们去给你暖炕,包你****个够。”
这话可不仅是侮辱于春花,更是侮辱整个涌泉村。涌泉村一众青壮登时大怒,“睡你马拉戈壁,畜牲,今晚给你妈去暖床吧。”
两方人马激烈争吵起来,也不知是那个带土铳的村民朝天空发了一炮,这下子引爆了炸药桶!
上百号山民都以为是对方朝己方开得炮,伤了己方的人。脾气火爆的青壮再也不能忍,手持铁棍哗哗地冲了上去,两边的村委主任刘荣和于春花是想拦都拦不住了,连忙退后看着混战一团的场面。
那些手持猎枪和土铳等等重型武器的山民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站在后面,专门往手臂大腿上打,绝对不闹出人命,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分分秒钟放到一片,霎时哭喊声嗷叫声不绝于耳。
这幅画面极其惨烈,吓得温婉脸色苍白,紧紧地攥着苏信的手。
面对这种铁棍乱飞打架完全不看人的场面,苏信可不傻。三十六计,滚为上计!
拉着温婉的手,苏信就要往村里头跑。可他还没跑两步呢,就听见身后警笛大作,连忙转头,便看见山路上呼啸而来的四辆警车。
警车最终停在械斗十米开外的山路上,车里下来一群人,看着混战一团的人数数不清的山民,个个都是眼珠子凸起,傻愣住了。
此时淡水镇镇长何文亮的脸就像霜打的茄子,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身子更是从头凉到脚,寒的呀!这要是闹出人命他这个镇长算是干到头了,他拉长着黑黑的驴脸,对身边一众警察协警怒吼道:“给我上去把人分开!快点!快点!”
面对着上百名手持武器的青壮,派出所的二十多名警察哪敢向前呀。任凭镇长喊破嗓子,他们站在警车旁脚就像是长了树根,别说抓人,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彭林实在没辙,这样打下去那还不得闹到市里去。他赶紧掏出手枪对着天空砰砰……连放了五六枪,大吼住手,这才让打作一团的村民停了手,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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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泉村村委会议室。
镇长何文亮与派出所所长彭林坐在会议桌的上席,左右两侧分别是涌泉村与刘家庄的代表,于春花与刘荣两人。两人互相怒视着对方,一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在会议室窗外,站着一大批村民围观看热闹。苏信可不喜欢人挤人,直接爬上院子里的一颗老槐树,坐在枝干上,视野清晰,会议室里面的场景一览无遗。
刚才的那场械斗,幸亏镇长何文亮收到风声及时赶来阻止了,否则闹出了人命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现在的结果也好不了多少,受伤的村民他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如今全给拉到镇医院包扎治疗去了,剩下的青壮到现在还堵在村口对峙,等待这场谈判的结果。如果不能让双方满意,肯定又会打起来。
镇长何文亮压力很大呀。农村不比城里,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棘手得很。这里的山民个个刁狠,野蛮,他们讲究的不是理,是谁的拳头大谁有理。在淡水镇当镇长三年,对此他是深有感触,也深感无奈。
如果不是邻近的雨花村村长打电话告诉他,这里发生械斗,而且是大规模的械斗。何文亮宁愿吃饱了撑着睡大觉,也绝对不会来掺合这种破事儿。
瞥了眼两旁怒视对方的于春花和刘荣,何文亮咳了一声,面部表情地开了腔,“于主任,刘主任,你们两个作为政府的基层干部,不仅不调和两个村村民之间的关系,而且还任由事态朝不可调和的方向发展,甚至是带头挑起事端,你说你们尽到了一个*党员的义务吗?你们对得起入党时的宣誓吗?”
刘家庄村委主任刘荣当然不会承认事情是他挑起的,这种黑锅可不能背,他接话道:“何镇长,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疏忽大意导致的,我承认错误,不过这一次械斗都是涌泉村先挑起的,他们想要背着刘家庄将莫叶山承包出去,刘家庄的村民自然反应激烈,上门来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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