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度假大酒店,一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凌浩然径直冲了过去。
“站住,小孩子不要乱闯。”门口的年轻保安心想哪里来的野小子,冒冒失失的,他下意识就要去阻拦,询问身份。
憋着一肚子火的凌浩然一脚踹了过去,怒吼道:“你tmd瞎了眼吗?给老子滚开!”
大厅里的酒店经理听见骚动,立马跑了出来,一见那个手指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保安破口大骂的男生,他脸都吓白了,凌浩然他哪能不认识,春阳假日大酒店就是凌浩然家开的,是他的少主子!
酒店经理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那,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呀,太监打皇帝,这不是粪坑旁边打地铺——找死嘛!
他狠狠地瞪了年轻保安一眼,摆摆手道:“你不用干了,去结工资滚蛋吧。”
说完,他连忙对凌浩然弯腰赔笑道:“这保安新招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凌少请进,凌少请进。”
“你也给我滚开!”
凌浩然怒骂一声,径直冲进酒店,来到二楼,他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推开一间客房门,喊道:“薛叔叔!”
偌大的总统套房客厅,奢华无比。
紫檀木办公桌前,一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正聚精会神的翻阅资料,长得面宽脸阔,很精神,只是他放在资料上的右手掌,只有一根手指头,大拇指。
听见声音,他也不急,慢里斯条的放下手中的资料,抬起头看着浑身是水的凌浩然,眉头先是一皱,不过立马舒展开了。
他慢悠悠地说:“浩然,怎么了?”
在薛准面前,凌浩然不敢太过放肆,这薛准是他老爸凌温明的左膀右臂,现任新河集团总经理,手揽大权,在新河集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初他老爸凌温明创业之初,薛准就跟着凌温明,鞍前马后,忠心耿耿,90年初,凌温明和里津市下河区的混子谈地皮生意,没谈拢,对方拿刀砍凌温明,被薛准生生用手接住了,他的四根手指齐根斩断。
凌温明时常拿这事教导凌浩然:新河集团的半壁江山是你薛叔叔打下来的,薛叔叔也是你的半个父亲。
但他很怕薛准这半个父亲,因为薛准做事狠戾,不择手段,但从来不会帮他解决麻烦,反而对他这个新河集团的少主人,未来的掌舵人很冷淡轻视,很瞧不起他。
不到万不得已,凌浩然是绝不会来找薛准的。
可是今天,苏信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裸地羞辱他,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一定要报仇,一雪前耻。
如果他现在手里有把枪,他会毫不犹豫地对着苏信的脑门扣动扳机!
恰巧薛准忽然出现在这春阳度假大酒店,凌浩然不知道原因,但大人的事轮不到他管,他现在只要一个电话。
薛准的一个电话,就能让苏信生不如死!
凌浩然故意哭丧着脸说:“薛叔叔,我被人欺负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如果不是亲眼见凌浩然的狼狈相,薛准一定以为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凌浩然在一中作威作福他一清二楚,隔个两三天就要闹出一些事儿,不是让小弟打人,就是睡了女学生。这些年来,他可没少帮凌浩然擦屁股,光给一中捐的款,给受伤学生家属的赔偿,就够凌浩然读十辈子的书。
不过小孩子打闹薛准并没有当真,他也不打算管,因为凌浩然的父亲凌温明一再告诫,浩然在学校里惹事,公司任何人都不许替他出头。
这也是苏信这半年来欺压凌浩然,而凌浩然却拿他没点办法的原因。
如果薛准出手,十个苏信也给凌浩然干死了。
当下薛准点了点头,“等会儿我给你们校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谁欺负了你,一定要找他家长赔礼道歉。”
他又看了眼一身湿透的凌浩然,道:“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感冒了不好。”
说完,薛准伏下头拿起资料,继续看了起来。
凌浩然表情一窒,知道薛准是不打算帮他了,他心里更加憋屈,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握,却又不敢在薛准面前发作,只能愤愤然地大步离开。
薛准从资料里抬起眼睛,忽然道:“浩然,你爸准备把你送到英国去读书,你是什么想法?”
凌浩然脚步一顿,随即面色涨得通红,他再也憋不住了,怒吼道:“休想!我不去!我哪儿也不会去!”
看着凌浩然愤怒的摔门而去,薛准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长不大的小孩子呀……”
……
午后,阳光明媚,春色撩人。
春阳湖附近的乔仙岭上,苏信沿着蜿蜒的石子山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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