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九月的春城花也落,有了三分寒意。
作为国内有名的养老城市,这里的土地价格可谓寸土寸金。可惜,当一间屋子位于城四环外,没半点开发价值的地方,屋子简直像白菜便宜。
刚刚睡醒的孙昕脑子里就是关于屋子价格的波动,他长长打个哈欠,环视十三个平方的屋子,满满都是愁绪。
这里是父母离开后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一间小小的屋子,共计十三个平方。二楼是包租公家常年无人问津的空房,一楼侧面是荒废八年的面食店。
自从父母离开至今已经有两个月,孙昕颓废的在屋子里睡了两个月没有打扫,黑漆漆的油烟,满床的灰尘。现在,连父母最后留下的东西也将不属于他自己。
他两月前贴出卖房广告,没想到,这种四环外无人问津的屋子,昨天竟然有人打电话来问了。
“哗啦……呯……”
“哎哟我二十年的老腰喂……”孙昕在床上复杂的思绪没飘多远,陈年老床,多日来不堪负重,终于在现在光荣报废。
“妈蛋,连房子也欺负人,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就卖了你。”孙昕揉着腰站起,嘴里嘀咕着,觉得二十年老腰也不那么疼了。
他拍拍屁股,将被子折叠放在一旁,看着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的小屋,叹息一声,没了折腾的欲望。
管你脏不脏,爱买不买,他懒得按照计划中收拾打扫。
这屋子的来不易,早年间父母来城市里打工,立誓不回农村,在城市里打拼了十年,发现一平米房子也买不起,老两口不愿回村里被人笑话,咬咬牙,想将这栋小楼买下来。
但是,老两口买这栋四环外的小楼一样买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和包租公旷日持久厮杀后,父母购得小楼中屋子一间,准备再接再厉,用下一个十年再买下一间,再下一个十年在买一间……。
至今,这遗愿看来是没法实现了。
嫌弃的摸了摸身上厚厚的污垢,孙昕往床脚走,床角是洗漱室,用三块三合板在角落隔出一个浴室。
他拉开浴室帘子,在洗漱台洗了脸,抬起头,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镜子里是一张充满成熟的脸,二十几岁,眼睛中充满被生活打磨出来的沧桑,那份沧桑为他凭添了五分魅力,正是时下流行的成熟型男人风采。
“滴滴……”
电话响了,孙昕擦干手,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有新短信。
点开来自包租公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敢把我的房子卖给别人,老爷打断你腿。”。
叹口气,包租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现在发短信来警告了。
孙昕早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屋子留着没作用,他现在又穷,思来想去才出此下策,背着包租公贴了卖房广告。
好好的屋子被卖的七零八落,就是自个是包租公也不愿啊!
坐在被子上,看了好几眼短信,孙昕的心情越发沉重。想到明天约好看房的客户,又想到包租公,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堵住,堵的他心底难受。
虽说法律上规定了买卖权力,可他娘的想到包租公那凶巴巴的面孔孙昕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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