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未婚妻的女人。
秦野知道宋锦着急,直接入题也不寒暄了,“你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我们只想听一遍完整的过程。”
小真也不做作,端起二人为她点的咖啡喝了一口,娓娓道来:“那年我才上高中,还是回家才听说的。”
小真有个妹妹,那年才上初二,真是花一样的年纪。
小真妹妹学习刻苦,常常在学校待到晚上七八点。这天,她和往常一样八点多了才回家。
从公交站牌到她家要走大约五分钟的路,也就是这五分钟,让她终身难忘。
路灯昏暗不明,她只注意到路边有人,却没看到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暧昧不清。
走过那人的时候,小真的妹妹突然被他扑倒,下意识尖叫出来,却被粗暴地堵住嘴巴。
那人是用嘴堵的。
口腔里传来酒精味刺激着味蕾,小真妹妹四肢不停挣扎着,试图摆着他的控制。
她心里害怕极了,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变态狂,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无助的撕喊和挣扎,恐惧从心里渐渐蔓延全身,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变态都死死压在她身上。
从胸口到腰腹,从小腿到大腿根,她感受到那两只粗糙的手掌,粗暴地掠过自己的身体,向一个羞耻的地方去。
男人的裤子早就解开了,抓着小真妹妹的手就去摸。
可怜的小真妹妹只在生物书粗略了解过,手上那东西的触感让她害怕极了,可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也许是手不够,男人又按着小真妹妹的头往下,试图塞进她嘴里。
小真妹妹闻到那腥味就开始呕吐,恰好嘴巴张开,给了那人机会。
惊吓过度的小真妹妹牙齿碰上去了,那男人疼得要命,□□就去撕她的衣服,边撕边大声骂:“臭婊/子!装什么贞洁!不想活了是吧?老子干/死你!”
全身都是淤青,小真妹妹疼到哭喊出来,事实上,她的嗓子早就哑了,声音听起来尤为可怕。
林溪路过的时候,小真妹妹已经被那个变态脱光。
林溪被吓一跳,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只是听到小真妹妹求助,下意识大吼一声。
她今天刚刚失恋,心情不好,要不然肯定不敢多管闲事的。
可是这一嗓子却毁了她一生。
等到变态放开小真妹妹冲向她的时候,林溪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林溪不是小真妹妹,她极力反抗甚至破口大骂,手脚动不了就用牙咬。
可即使这样,她当年也只有十六岁,哪能比得上一个成年男性的力气呢?
也许是小真妹妹的牙给他磕坏了,当他进入林溪的时候,只动了几下就感觉到刺痛。
然而变态,永远不会轻易放弃。
他捡起旁边的树枝就捅了进去,毫不留情。
可怜的林溪,在遭受如此巨大的痛楚的时候,还没忘了朝小真妹妹大喊:“快跑啊!”
听到这里,宋锦颤抖着问:“她为什么不报警!小溪是在等她报警!”
秦野也很震撼,却抱着她的肩膀:“冷静点,听她说完。”
宋锦崩溃:“她为什么不报警!”
小真愧疚道:“我妹妹当时跑回家,却不敢告诉家里人,还是我妈发现异常才说出来。可是……可是一切都晚了。”
秦野问:“你们报警了吗?”
小真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报警了吗?”
小真嗫嚅:“报警了,可我妈打的是匿名电话。”
“为什么?”秦野觉得难以置信。
小真叹气,“因为觉得丢人。”
国人以性为耻,从不讨论,连有些老师上课都是一带而过,可讽刺的是,国人数量庞大。
小真妹妹只是万千受害者中的一个。
在这片土地的边边角角,不知道还有多少花季少女遭受到侵犯,却因为一句所谓的名节,选择默默忍受。
罪犯逍遥法外,最终受害者越来越多。可因为她们的隐忍,也越来越猖狂。
纵容,让他们放肆。
小真低头:“一开始,我也觉得说不出口,可是直到我上了大学,接受到更高的教育,见识广了之后才知道,这样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秦野点点头,“谢谢你,能说出这些很不容易。”
小真摇摇头:“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我也很希望罪犯得到惩罚。”
秦野提议:“我们能见一见你妹妹吗?”
小真却突然为难:“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妈那一关很难过。我上大学后也想着报警,可我妈一直拦着。”
刚放晴,乌云又遮住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