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邪魅地一笑,挑衅的目光落在服饰比他差不了许多的袁江身上,嚷嚷道:“你是城中哪位大人家的公子?见到本公子也不知道行礼?”
袁江没有搭话,偏过头,问步练师,“这几位是谁?”
步练师忸怩半天没有搭话,一旁的项耀却是急不可耐地说道:“这位周公子,是县令周晖大人的侄子周绍,平日里没少欺负我们,我干娘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打的。”
唯恐袁江不信,项耀还替李老妪撸起衣袖,上面新旧鞭痕不下数十条。
那十几条鞭痕激起袁江心中的怒气,他恶狠狠地瞪了周邵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连老人都打,真是禽兽不如!”
周邵依仗着叔父的权势,在这舒县城中作威作福五六载,今天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他顿时火起,“畜生,你竟敢骂我,不想活了吗?”
袁江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其脸上,“我不仅敢骂你,还敢打你!”
“反了,反了!”
周邵捂着发烫的面颊噔噔噔地后退几步,暴跳如雷,对着跟来的几个扈从咆哮道:“你们上去给我狠狠地打,打死,我担着!”
“喏!”
几个扈从答应一声,狞笑着冲向袁江。
“公子,这些人,俺一个人解决!”
陈到是个战斗狂,就连在路旁遇到不相识的人打架,也会冲上去,将两人胖揍一顿,此时,见到五六个扈从围攻袁江,他顿时兴起,也不拿什兵器,只是赤手空拳的冲上去,三两下便是将一个壮汉撂倒。
不倒半柱香的功夫,周邵带来的六个扈从皆是躺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哭爹喊娘的叫疼。
而陈到一脸的失望,走到战战兢兢的周邵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其提到半空中,狞笑不止,“以后再来讨债,记得多带些人手来,滚!”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陈到像丢垃圾一样的将周邵丢在地上,末了,还吐了口吐沫。
“你们……有种,给我等着!”
周邵撂下一句狠话之后,在两个扈从的搀扶下,狼狈地逃走了。
他一走,李老妪焦急地对袁江说:“袁公子,趁着周公子还没有搬来救兵,你赶快带人走吧,不然等他再来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袁江满不在乎地笑笑,“李伯母,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着,哪也不去。就算他将周晖请来,我也不惧。”
“这……”在劝说袁江几句无果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始终放不下。
步练师劝道:“娘,你不用担心,袁公子本事很大,应该不会有事的。”
李老妪无奈地摇摇头,“但愿吧。”
大约过去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响起吵闹的嘈杂声,还有低沉的马蹄声。
袁江抬眼看时,一群人呼啦啦地涌进来,足足有三十几名带刀衙役,他们的头儿还没走进院落,傲慢地声音就远远地传入院内众人的耳中。
“哪个混球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老子的地盘打人,还想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