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的话说的咄咄逼人,处处戳中孙策的痛处,令他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应答,竟是急出了一身汗。
关键时刻,还是朱治出马,他笑呵呵地说道:“我早问伯符手中有传国玉玺,州牧大人也是神驰已久,我看不如这样,伯符你将传国玉玺压在这里,这样岂不是能去除州牧的疑虑?”
袁术本来还在为朱治的再次插话而感到不满,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立马眉开眼笑,“君理说的极是,有了传国玉玺这样的宝物作为抵押,我想伯符定然不会弃我而去,那时纵然有小人说些坏话,本州牧也能据理力争。”
孙策故意露出一番为难之色,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好吧,也只能这样,不过……”
就在孙策要狮子大张口,提出一些有利于他建功立业的条件时,一直在看他说话的袁江,突然走出班列,朗声说道:“今日里,孩儿时常得到庐江那边的飞鸽传书,信中所说,大抵都是有匪徒依据巢湖,危害四方,请求孩儿上报于你,并且派遣兵马前往剿灭。”
身旁的孙策听袁江这么一说,明显一愣,他可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巢湖有匪人猖獗,祸乱百姓。以前倒是有个叫郑宝的,可惜些人,早就死在原来袁江的算计之下。
按理说,自那次剿匪行动之后,就没人再说巢湖贼匪猖獗之事,袁江会这样说显然是针对孙策借兵的。
孙策正要道出实情时,却被身后的朱治悄悄拉了一把,他疑惑地回过头,只听朱治在他耳边悄声道:“伯符,请慎言。”
孙策微微一愣,抬起头时正好迎上袁江的目光,后者挑了挑剑眉,眼眸中尽是挑衅的笑意。
要是搁以前,孙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和袁江翻脸。可现在的情况不同,何况朱治还一直提醒他,不要和袁江在朝堂上发生正面碰撞。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
袁江说完之后,杨弘接着说道:“公子此言,着实在里,如今庐江新降,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去安顿,原本大家以为,郑宝被剿灭之后,就在无匪患,可谁能想到,这才多久,就又发生这样的事,老臣以为,州牧大人应该亲率大军前往居巢,剿灭贼匪,还治下百姓们一个长治久安。”
袁术当然知道这是杨弘故意说的,也不接话,只是笑着摇摇头,“杨先生,我已经四十又四,算是老人了,哪有经历亲帅大军剿灭匪寇,何况淮南大小事务都需要本州牧来逐一料理,哪有时间再管别的事。”
说到这里,袁术转过头给袁江交待道:“江儿,这事就交给你来办,你来到庐江以后,一定要替为父为那些死于匪寇之手的流民道歉,另外,只要发现贼匪,大家斩杀不误,切莫再对他们心慈手软。”
袁江领命道:“孩儿谨遵父亲之名,只是有一点……”说到这里,袁江故意顿了顿。
袁术也是很配合地问道:“江儿,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为父只盼你早些剿灭贼匪,还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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