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才是大丈夫所谓,我最后的决定是让其他九十九名军士离开,由我来负责断后,正所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那个虚则实实则虚的学员,我想问问你,在开阔的平原上,不提你们如何去找到那么多战旗,就算你们事先每人准备了一杆旗,怎么就能震慑住对方,怎么就能虚张声势,是精神病患者不能惹这个道理吗?”
伴随着黄飞的骂声,底下的学员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场景,在一千名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在那些骑兵的对面有一百名呆鸟正骑着马背上奋力摇着彩旗,试图晃花对方的眼睛。
“还有那个怀揣着勇敢的心的那个学员,一会下课后你先别走,我找十个人去揍你,我很想亲眼看到你如何以一当十,对了,还有那个诗人,我才发现让你当士兵是真正的屈才啊……好吧,战神派过来的逗比们,从明天开始,所有人每天早晨去训练场跑五十圈,听到没有?”
黄飞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提高了嗓门。
“听到了。”
回应他的是底下一片悲愤的声音,黄飞能够从他们眼神中看到,那是一种不屈的怨念,如泣如诉再挑逗。
凭啥啊,只要一发火就让我们跑五十圈,我们是人,又不是战马,说拉出来溜溜就拉出来溜溜……
“呃,教官,我们三个是新来的,你看这个……”
川北天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刚才听到那些答案他脸部的肌肉都有些笑抽搐了,结果最后一句话让他顿时傻了眼。
“对了,你不提醒我我差一点忘记了。”黄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刚才念答案的时候就发现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青年笑的最为开心。
“既然这样,你们就跑一百圈好了,上一次你们没赶上,这回一齐补了。”黄飞说完又爆了一句粗口,“奶奶的,就你们这些废物,还是先去把逃跑练好再说吧。”
……
……
“我觉得黄飞这家伙肯定心理阴暗,是不是这次大殿封功没有他的名字,抑郁难平,而我们正好跑过来当他的出气筒。”
川北天脖子上随意搭着一条白毛巾,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和李世袭并肩向训练场外走去,在他和李世袭身后,刚刚跑完的十一班学员正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休息。
“这种强度的训练,对于你我来讲,只不过是热热身而已,你就别抱怨了。”李世袭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的父亲李相如特意交代过,这个新来的教官黄飞,一定要多和他接触,从他身上多学习一点东西。
连身为帝国的四星上将,军界中的泰斗,自己的父亲都如此推崇的人,李世袭绝对不会认为黄飞只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我觉得你家老爷子把他说的过于神奇了,野战、战术这二科,咱俩可是连续五年获得优秀的人物啊,那个黄飞据说当初只是靠着沙盘推演优秀才毕业的,其他科目都是在及格和不及格之间,我可不认为他有什么资格教导我们。”
“川北,你不要忘记了,你最推崇的卡拉斯科可是他的手下……”
“那又怎么了,卡拉斯科是卡拉斯科,他是他,卡拉斯科在骑兵领域上的天赋是天生的,就比如说帝国第一先锋官洪雷,在你家老爷子手下多年,难道老爷子率领军队冲锋的本事比洪雷更强么?”
川北天嘟囔着,他很久都没有跑这么长的距离了,现在感觉到浑身都酸痛,连刚才旁边过去两个身材颇为不错的女孩,他都提不起精力吹口哨。
“算了,川北,如果你觉得他没有资格教你,你转回原来的班不就可以了么?”
“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每天看到我川北天大爷就感觉到羞愧,就感觉到自卑。”
“……”
“好吧,随你的便吧。”李世袭无奈的说道,他的这个死党川北天什么都好,就是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
川北南征的年龄比李相如和国姓王杨文起还要大几岁,早已经闲置在府中多年,而他仅仅是万夫长级别,并没有什么机会与大帝杨基交往,自然不清楚黄飞作为一枚暗棋影响着这五年内乱之局,李相如则不同,虽然身上没有任何军职,确实帝国内少数几个能够和杨基说的上话的人,对帝国局势洞若观火,在等知黄飞担任教官后,早早就和杨文起提前打了招呼,要求把他的小儿子李世袭调过去,而李世袭得知这一消息后,又请求将自己的死党川北天也一起带来。
这一切,到显得川北天有些被求着来到十一班一样,川北天本身并不是很清楚这些细节,并没有意识到杨文起卖了多大的面子给他,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从此以后将会发生多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