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其他学员们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天,只有图木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看不出任何的起伏,拥有“毒蛇”称号的他,并没有人会主动接近于他。
而对于图木,显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想要别人臣服于自己,只有自己比别人更强大,想要自己走的更高,只有踩着别人的肩膀,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弱者之间的结盟而已。
有那个时间去谈一些废话,到不如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图木心里一边冷冷的耻笑着身边的这些人,一边翻看着这两天的笔记。
笔记上的字体清晰飘逸、亦浓亦纤,排除图木的为人不谈,这上面的字体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在周末的时候,图木回到府中,把自己关进书房,曾经仔细研究黄飞的详解内容,让他倍感惊讶的是,每重新品味一次黄飞课上讲的内容,他总会对战争有一种新的体会,总会觉得战场上的事越来越难以把握。
比如诺贝森会战,原本他以为自己课上完全理解了这场战役的精髓,但重新再分析一遍的话,越来越感觉到这场会战实在是深不可测,双方阵营的攻防转换虚虚实实,亦真亦假,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越是深入研究下去,越是让他感到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图木甚至觉得,那一天的课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上过的真正的战术课,而以前那些教官所讲的泛泛而谈的战术兵法,根本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他的外祖父图坦与李相如和院长杨文起交情颇深,否则差一点就让他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如果不是他的外祖父如实相告,他又怎么会知道,十一班这名新来的教官,这个号称大商帝国军事学院成立以来级别最低的教官,不但参与了十年前魏水河会战,五年前的西商罗会战,还以一己之力,主导了刚刚结束的平定家族内乱战役的走向。
又有几个人会知道,连堪平、卡拉斯科这样帝国新崛起的军官,竟然会是一直追随着他的下属。
以二十多岁的年龄,没有任何资历和背景,成为大商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公爵,跻身于六大公爵之一……
图木把目光投向了旁边还在低声私语的李世袭和川北天,心中暗自冷笑着,饶是在学院里自恃清高又桀骜不恭的这两人,和这位教官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叫黄飞的教官,时间观念上实在是有些差了些。
图木心中还在暗自琢磨着,忽然感到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一看,发现黄飞刚刚把门关上,向着讲台走去,不过他走上了讲台后突然发现了今天班级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正常,底下的那些学员很多都张大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黄飞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大致看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嗯?你们这是什么了?都是些什么表情?”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教室大厅内的学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会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
这时一个学员犹豫了片刻站了起来,“教官,今天军号声还没有响过,对吧?”
“恩,好像还没有,怎么了?”
“那您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我的意思是说,自从您来到我们十一班,可是没有一天不迟到的啊。”
“……”
“这位学员,我想请你明白一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并不是因为我来晚了,而是军号吹的有点早了,严重不符合我的作息时间,知道了么?”
“……”
“教官,作为一名即将毕业的帝国军官,我认为您在教导我们的同时,首先应该端正自己的行为,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所谓正人先正己,如果你都视军规如无物,那又如何教导其他人来严格的执行呢?”另一位学员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人可以无耻,但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就是自己来晚了,却非要埋怨军号吹晚了。
黄飞点了点头,“这位未来的帝国军官先生,你的理解很正确,思路也很清晰,作为一名帝国军人,的确应该遵守军规,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观点是一致的,不过你好像忽视了一点,在十一班,我,黄飞,你们的教官,就是军规,我说我没迟到,我就没迟到,我说你合格,你就合格,现在,我要求你立刻就给劳资滚到训练场跑五十圈。”
看着那位学员还傻傻的呆在原地,黄飞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