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可以救人。
一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还是没有减轻赵凰荷心里的焦急,她在心里不停祈祷,只要王昌江没事,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谁都没有注意,王昌江的坐骑天驴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不远处,它不时吃一下路边的小草树叶充饥,虽然跑起来的姿势很怪异,但始终没有落下···
王昌江一直在昏迷,这一路上赵凰荷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连干粮都是咀嚼过后再就着水喂下去的。这种待遇吴松期待了多少年,在梦里都没有出现过!
神农门的马车岂是凡品,拉车的两匹汗血宝马绝对是马中极品,本来骑马都需要两天两夜才能赶到的路程,她们硬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赶到了。
进了白坝镇,赵凰荷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寻找医馆,可连续问了几家,不是嫌麻烦不肯接,就是没有取出飞镖的能力。总之就一句话:医不了!
·赵凰荷明白,王昌江背后的飞镖已经完全扎了进去,就是她亲自操刀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很多人怕出了问题砸了自己的招牌。干脆见死不救。
虽然飞刀没伤到内脏,但时间拖久了也难免会致命。病急乱投医,四处问过以后,从一个看起来比较热心的老中医口里得到一个消息,要治此伤,唯有白坝牛一刀处寻良方!
没有时间去责骂这些没有医德的家伙了,赵凰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牛一刀的地址打听清楚后,立即飞驰而去。
这一路上吴松颇有怨言,但都被三长老压了下来,看着赵凰荷的表现,三长老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着王昌江发乌的嘴唇,赵凰荷心疼不已,这个男孩已经不知不觉占据她的心。
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喊道:“大小姐,已经到了!”
赵凰荷拉开皮帘一看,这个地方十分的偏僻,就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农家小院,院子外面有着很大的一块空地,上面钉满了木桩。
看到那些悠闲躺在地上的牛赵凰荷才知道,这些木桩的作用就是用来拴住这些牛绳!如果不是门口飘着一面黄色旗帜上绣着牛一刀三个大字,她都怀疑走错了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看都像个牛场,竹篱笆围成的院墙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里面没有奇花异草,只有一块块长势还不错的蔬菜。
一条石子路静静的躺在两块菜地之间,连通这院门和房子的大门,房子是用不规则的石块和泥巴筑成,顶部则是厚厚的芦苇草覆盖。虽然简陋,遮风避雨足够。
难得的是,房檐下还搭了一个葡萄架,这时候还没有发芽,但蜿蜒攀爬的藤蔓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葡萄架下面是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台,石台之上一个铜水壶扑扑往外冒着热气,旁边的一个陈旧的木质躺椅上,靠着一个满脸虬须的老大爷,微微的鼾声说明他进入了梦乡。
“松儿,帮小姐把那受伤的小伙子背下去。”一直没有说话的三长老发出了一个让吴松不解的命令。
“是的,师傅!”吴松虽然极不情愿,但三长老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得帮忙将王昌江驮了下来。
“老头,快醒醒!起来赚钱了!”吴松背着王昌江,一脚踢在由树枝编成的院门上。
长期的日晒雨淋让这简易院门变得脆弱,这一脚直接踢出了一个大窟窿。
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瞟了吴松一眼,摇摇头直接闭上眼睛,一副懒得理会的样子。
赵凰荷见状连忙呵斥道:“吴松,你还有没有一些教养,这些都是你师父教你的吗?”
此言一出,吴松瞠目结舌,三长老颇为尴尬,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赵凰荷这才意识到,这句话扫了三长老的面子,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
将吴松推到一旁,赵凰荷行了个大礼道:“老人家,我们的人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老人睁开了眼睛,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开口说话。
赵凰荷并不介意,接着说道:“老人家,水开了,千滚水泡的茶喝了可不健康啊!”
听了赵凰荷的话,老人一跃而起,快速将水壶提了下来,倒在旁边摆好的茶碗之中,不一会,浓郁的香气就飘散开来。
赵凰荷:“好茶,老人家就是大名鼎鼎的牛一刀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凰荷始终保持着毕恭毕敬的状态,这让老者微微颔首,颇为赞赏的说道:“我是牛一刀,小姑娘很有礼貌,懂得尊敬老人,不像某些畜生样的,吃人饭不拉人屎!”
吴松很想发火,却被三长老的一声咳嗽给拦了下来。
赵凰荷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行礼道:“老人家说话真有趣,我的一个朋友中了毒镖,还望您出手相救!”
老人家刚喝了一口水,可能是太烫,忍不住全部吐了出来,擦了擦嘴巴道:“不会吧,找我医人?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我是个兽医?”
赵凰荷一听傻了眼,急道:“你不是牛一刀吗?人称用刀如神,每次动手绝不用第二刀!”
牛一刀笑着摇摇头道:“话是不错,可是这一刀的称号是我阉猪骟马的手法而得来的啊!”
吴松和一群随从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大老远的找了个兽医,看来这小子注定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