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烟却不管众人什么脸色什么心思,只管一甩袖子,往边上这么一站。
“你来说,究竟怎么回事。”
席慕烟没给旁人说话的机会,不由分说的点了护卫营中最先前的一个。
见有人面露不忿,席慕烟便挑着眉打眼这么一扫,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盯着人,明明没有释放任何压迫,却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见那人被旁边人被阻住,席慕烟也只是微微一勾嘴角,她原本也没打算这么轻松的就把人给逼急,只是略微的挑逗一下而已。
那被席慕烟点中的护卫先是行礼自报家门,然后便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述说了一遍。
倒是个实在的,没在里头添油加醋,不过席慕烟也听出来了,这个人也不是个傻的,言语间略微提起,便能让人不由得想歪,归咎于秩序堂的人身上。
“周青林是吧,你说的这些,可属实?”
席慕烟沉吟了一下,轻声问道。
众人反应不一。
一般来说,因为有了各种逼供手段的存在,像今天这种事情上实在没必要说谎,而且,护卫营的人也都知道席炎掌握有特殊的法术,说不得,便教给了这个妹妹,他们又不理亏,照实说反而更有优势。
不过有些人倒是心思活动了一下。
小姐并没有闻言色变大发雷霆,反而轻声细语的说话,这般表态,是否意味着,她并不想事情闹大而是要息事宁人?
周青林脸色不变,躬身下去道:“属下不敢妄言。”
席慕烟点了点头道:“很好。”接着抬眼扫了一圈,见那几人并无紧张之色,倒是微微一笑道:“几位,周青林所说,可有虚假?”
当即便有人轻哼了一声。
这般不敬的态度倒是立即惹得护卫营的青年男子们都怒目而视。
一时间,两方的气氛就有些紧张。
席慕烟见状,倒是呵呵的笑出了声,安抚青年们道:“无需如此。这位道友到底是修为有所小成的,有些自傲倒是不妨事,我岂是那种容不得人的?”
这话听着倒是挺客气,有人便舒缓了眉眼,可是听到有些人耳朵里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位小姐不是明摆着说这人倨傲不成体统么?然后又乐呵呵的说自己有容人之量,不光是把过错都归到了旁人身上,还略微的表现了自己的气度,这位小姐,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王知川持身守立在一旁,别看面上低眉顺眼的,心思却是转了好几圈。他在秩序堂待了二十几年,资历不算很老,但是他刚来的那会儿,却是席炎正抓着大权的时候,没少跟席炎打交道,对这个当初年尚弱冠的公子甚是佩服,如今看来,这位流落在外的小姐,也不是个善茬。
先不说这修为了,光凭自己看不透这一点,就能知道这位并不是传说中那般不济,而这心术,也是个玲珑的,说来也是,小姐若是不上台面,府主和大公子又岂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昭示天下这位小姐的回归?倒是有些人,只看到那了血缘关系,却是忘记了府主大人的性子。
想到这里,王知川不由得更严肃了些,那挺直的腰板看着倒不像是面对着席慕烟,而是面对府主一般,并且,席慕烟漫不经心的瞧去,却正好发现他悄悄的与身边人拉开了一块距离。
席慕烟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么。
这么想着,席慕烟背着手往前走了一圈,停在了方才哼声的人身旁,柔声道:“这么着,便是周青林没有说谎了,可对?”
方才拉住了那面有不忿之人的中年人,倒是侧身一弯腰,恭谨的道:“大小姐,我等并非故意与护卫营冲突,实在是因为……”
“因为你们想出府么,我知道。”
席慕烟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柔和的眉眼一厉道:“照你这么说,你们不是故意想跟护卫营冲突,只因他们挡了你们的路,所以才动起手来?!”
“简直荒谬!”席慕烟猛然转身厉声道:“哥哥早有谕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你们还有理了!”
席慕烟胳膊一挥,手指几乎戳到旁边人的鼻子上:“怎么,不服?你倒是说说,氤氲府何时有了这等规矩,不遵上令,在府内随意动手,倒还是你们有理了!”
“既然供认不讳,那也没有好说的了,按照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刑堂来人了没有,动手的几个全都封了修为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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