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夜摩轻声唤道。
这一声可不是情人间的呼唤,虽然确实动人,却让芙兰哆嗦了一下。
她知道夜摩是什么意思,她抬头看了眼李风逸,只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提示,只华联貌似不置可否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便立即移开了目光。
“请大人跟我来。”芙兰终于还是作出了决定,倒向了这个性子阴晴不定的疯子。
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个一直低着头,隐在夜摩身后的洛兰,悄悄的弯起了嘴角。
席慕烟眉毛一挑,这个洛兰,不简单啊,她究竟是何种身份?
作为越思羽身边的人,她一般是没有机会离开氤氲府,就算离开,也很难独自一人,莫非,又是跟素烟一样,来到的时候就是不安好心?
只见洛兰转身,示意众人跟着她,却是走向了前院。
那里是越思羽居住的院落。
席慕烟眯着眼睛,看他们去的方向,怎么看都好像是母亲的卧房?
想到自己和西亚按先前已经去过,席慕烟心里咯噔一下,总不至于人就在里面,而她和席炎竟然没发现?
果不其然,芙兰推开了越思羽卧房的门,一行五人鱼贯而入,洛兰在最后将门关好,将尾随的席慕烟关在了外面。
席慕烟抬头看了眼,便利落的翻身上了回廊上的横梁,悄悄的从上面看去。
“芙兰,你耍我呢?”
夜摩那戏谑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息怒:“这里根本连个鬼都没有。”
“大人稍安勿躁。”
芙兰回身答了一句,便来到了博物架跟前,用手握住边上往外一推。
席慕烟还待看到博物架之后有个暗门之类,却没想到是一堵墙。
只见芙兰蹲下身子,曲起手指在某个位置敲了敲,三短两长,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
这是……席慕烟眼睛一亮:不就是幻术的一种么?不过是用一种音律节奏来表现罢了。
当然,这个落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只怕是再简单不过的暗号。
接着就见那墙壁上突然开了一扇门。
夜摩背着双手,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芙兰是否会把他们引入险地,而是昂着头,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周围。
洛兰依旧落在最后,沉默不语。
席慕烟冷冷一笑,神识束成一条线,猛然钻进了洛兰的脑海。
洛兰只觉得脑袋突然一阵剧痛,不由得哎呦了一声,待众人都回过头来看她时,那股疼痛却又消失了。
只是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窥探着她似的。
席慕烟嘴角弯了弯,可不就是在窥探么?
我是在借你的眼睛呢。
地道并不晦暗,不过很快就到了头。
里面的装饰并不奢华,但是却精致,隔着帘幕望去,只见一个人影静静的躺在床上。
是母亲!
席慕烟忍不住激动了一下,差点儿就控制不住。
芙兰上前,轻柔的替越思羽整理了下衣着,就好像曾经做侍女时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流畅自然,然后才抬头看向夜摩:“大人,恕我冒昧,夫人这般的状况,你要如何带她走?”
夜摩看到越思羽的样子,却似乎有些怔愣,听到芙兰的问话,却是沉吟了一下才道:“装进袋子里?”
席慕烟差点儿一头栽下去,她暗暗的咬了咬牙,混蛋夜摩,你要是敢,姑奶奶早晚扒了你的皮!
那是我娘,不是什么物件,能让你随便拿个袋子就装走?这夜摩不会是干过人贩子吧?
“不行!”
“不可……”
反对的声音同时响起,却是一个激昂一个小心翼翼,芙兰和洛兰对视了一眼,暂时达成了协议,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夫人并未对不起她们,反而是她们对不起夫人,虽然是各为其主,可是也不希望见到夫人被折辱,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夜摩并未说话,只是那高高昂起的下巴却昭示着:他不高兴了。
“还请大人体谅,夫人她身子不好,要小心着,如果不然,半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担待不起。”芙兰的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在说道身子不好时顿了顿。
夜摩很善解人意的开口道:“我明白。”然而下一句却让洛兰和芙兰差点儿吐血:“要不,给她备一副棺材得了,我保证她在里头舒服着。如何?”
夜摩!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席慕烟咬牙切齿,却是记住了席炎的叮嘱,没有因为一时情绪激动就露了行迹,只是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回报”给夜摩。(未完待续。)